第十三回 自宫[第1页/共2页]
本来屋子里的氛围挺平和、喜庆,偏生闹了这么一出门,满屋子的人谁都不敢再言语一声。
门口的丫头瞥见他这般行事只好笑的哼了一声,也不如何理睬。他进了屋子瞥见满屋子人,又瞥见封氏在上面坐着,内心就扑通扑通的乱跳。
“方才刘嬷嬷说肚子疼去茅房,说如果女人出来就先归去。”
旺儿和兴儿晓得本身要服侍五少爷去学里,欢畅地一蹦三尺高。金家的家学在猫耳胡同,那边面都是金家后辈,另有些凭借金家的亲戚。年纪从五六岁到十五六,都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到了一处必定比在府中热烈。何况家学离金府二里地,那边没有老爷、太太,端方也少。金瀚文又是金府端庄八百的嫡子,最是金贵,跟着如许的主子在家学还不是横着走!
就见玉仪神采一变,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三mm若再如许口无遮拦,谨慎我回了太太打你的屁股!太太听了都大怒的混账话,我们女人家躲还来不及,如何就刨根问底的了?”
“太慨气怒,锦哥儿想要说得是蟾宫折桂。奴婢……”
“你们跟着五少爷去学里,好生服侍不成撺掇他不好好读书。别觉得出了内宅我就不晓得你们的一举一动,出个一差二错细心你们的皮子!”封氏说这话可不是恐吓他们,钱忠是干甚么吃的?他但是封氏在外院的耳朵和手脚。
金锦文眸子子滴溜溜乱转,对劲地抬开端,大声说着:“五哥要去学里,这一番定是要自宫折罪!”
他昨早晨没睡好,今早上又撒泼打滚哭闹了一番,奶娘、丫头顾不上给他重新洗漱换衣裳。只见他眼睛和鼻头泛红,面庞上有两道干的泪痕,衣服领子和袖口皱巴巴,鞋面上沾着灰尘。现在,他正挤眉弄眼,抓耳挠腮想阿谁吉利话,如何瞧如何像天桥底下耍戏法的小猴子。
不一会儿,门口帘子内里跪了两个小厮。他们都是*岁的模样,毛还没长齐,难怪封氏叫他们小猴子。他们卖力背书包,研磨铺纸,服侍点心茶水等等。
奶娘、丫头哄了半晌,又强行把他抱过来。说来也奇特,他进了宁安居的院子就不敢再撒泼,规端方矩老诚恳实的顺着墙根往内里走。到了门口也不等丫头撩帘子出来回禀,本身从缝里钻出来,挨着边进了屋子。
这抱琴是玉仪跟前的大丫头,爹爹是金老爷身边的常随,娘在大厨房管事,府中上高低下谁见了都要给几分好色彩。崔姨娘不敢获咎,更是获咎不起。
“算了,教不好就不要胡乱教。好好的哥儿,让你们这些奴婢磋磨成甚么模样了?”封氏不容崔姨娘辩白,“柳燕,带锦哥儿出来洗漱一番。”
“长姐,甚么是‘自宫’,为何太太听了要大怒?”一旁的韵仪拉着玉仪的衣袖轻声问着。
玉仪见状眉头轻蹙,她身边的抱琴见状上前一步,拦住崔姨娘的手,“姨娘这是干甚么?也不瞧瞧这是那里?六少爷再不对,有太太惩罚呢。”
他闻声这话长出一口气,刚想坐下又想起临来时姨娘的叮嘱。
金锦文很惊骇父亲和太太,闻声崔姨娘让本身去宁安居给太太存候,趁便对第一天去学里的兄长说两句吉利话,昨早晨竟一夜没睡好。今个一大早就被姨娘喊起来,他磨磨蹭蹭不肯出门,崔姨娘只好本身先过来。
她干笑了两声,心虚地瞥了幼仪一眼,灰头土脸的走了。
“嗯。”幼仪承诺了一声,心中却明镜似的。肚子疼去茅房是假,被她的主子唤走是真!
“哦,我想起来了。”崔姨娘闻声这话眼睛一亮,这混小子还不算太丢人,可金锦文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