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生一世一双人[第2页/共4页]
拓跋玄渊看着委曲分开的儿子盘跚的背影,又看看看得一脸兴味的上官莺,无法的感喟,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母后仁慈刻薄,怎会欺负人呢!”拓跋宁儿当即义正词严的道,可那委曲的眼神却直往拓跋玄渊脸上瞄,无声诉说本身是‘被逼不得已而为之’。
上官莺笑容满面,招手道,“来,到母后这边来。”
病来如山倒,更何况上官莺不止是病,而是旧伤,在苦苦撑了三年后,她终究放手人寰。
只是那微眯起的眼神,如何看如何是威胁。
“皇后!”
拓跋玄渊被逗乐,上官莺眸子子一转,顿时瞥见拓跋宁儿的小行动,眼眸伤害的一眯。
“只要有一线但愿,我也陪你对峙。”拓跋玄渊搂她在怀里,轻声安抚,“再说,拾一去配药有一年多了,再过几月便会返来,你且等着她。”
仰天长啸:我!终!于!完!结!了!
“莺莺,你许我来生,可还作数?”
“母后……”拓跋宁儿声音软糯,要求,“宁儿晓得错了。”
身着甲胄的将士摘下头盔,跪倒在地,悲声痛哭。
上官莺脑袋微偏,望着站着的拓跋宁儿,“宁儿,母后有欺负你么?”
太子拓跋宁儿担当皇位,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对内任用贤臣,对外拓展交际,不到十年,玄天皇廷国力有了奔腾性的进步,在十一年时迎娶白国公主月思宜为后,结婚时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他只得乖乖转过身去。
……
百姓齐齐跪下,哭他们的皇后。
乌黑的身影如风卷至,高大的狼王趴在棺前,金色的眸子沁出泪来。
她哽咽出声,泪珠从眼眶迸落,“我……我舍不得你,更舍不得宁儿,我……我舍不得啊!”
那声音,说不出的和顺。
“你听哪个拍马屁的跟你说的?”妇人不平气的道。
再有那跑来跑去的孺子,奸刁些的摘了花儿笑问翁媪标致不标致?
一月后,夜黑风高的那一夜,有黑衣人夜闯玄天皇廷的皇陵,单手劈开了陵墓的密道,将装了骨灰的盒子放在了并排放着的两具棺木中间。
“慢着。”
在满身缟素的百姓群里混着的月倾邪、纳兰虹、琅琊枫、花子惜都是哭红了双眼,他们多想上去祭拜,却因为身份,不能出面。
他不能就这么衰颓下去,不能!
“莺莺……”
这是承平后的第七个年初,恰是一年春光光辉时,桃花在枝头争春,绿草幽幽,溪水潺潺,湖边日光照拂垂杨柳映碧波,燕子悠哉翱翔空中,东风似剪,好一片平和的春光。
“夫君,让他去吧,放心。”上官莺打断拓跋玄渊来不及说出的话,朝他眨眨眼,不让他提示宁儿。
拓跋玄渊一张仿佛冷凝的面孔没有一丝神采,一步一步前行,披垂在肩的乌黑长发如同飞雪,在空中翻飞,苦楚而衰颓。
上官莺眸色更加晶亮,脸上委曲之色倒是越浓,还像模像样拿帕子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宁儿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说了,便会兑现。
答复他的,只要那飒飒风声。
“你呀!”
拓跋宁儿酷似拓跋玄渊的面孔上眉头一敛,很有几分其父不怒自威的模样,“母后,宁儿是采花,不是去当贼了。采花贼是好人,是大家得而诛之的贼子,宁儿是太子,当以百姓安危为己任。”
三年后的同上官莺归天的那一日,拓跋玄渊因病去世,临终公布圣旨令太子拓跋宁儿继位,令上官鸿、上官睿、莫问、姑苏凉、白连为辅政大臣帮手太子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