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前世(上)[第1页/共6页]
惊蛰为了拉拢权臣而自甘为妾,在沈妙刚去秦国的第一年就传来动静,被权臣的老婆寻了个由头杖责而死了。至于谷雨……沈妙握紧双拳,倒是为了庇护她而死在了皇甫灏的手中。
“你此人胡说八道些甚么话?”白露皱眉道,又看向沈妙:“娘……夫人,指不定是那里的江湖骗子呢,别听他胡说八道了。”
这老头儿穿的怪里怪气,身上臭烘烘,直勾勾的盯着人,倒叫民气中生疑,并非不肯给水喝,只是沈妙身份特别,万一遇着心胸歹心之人,只怕要出事的。莫擎命人拉住这老头儿,不让他靠近沈妙。沈妙倒是笑了,道:“沿途有水灾,天公不作美,一碗水就是一条性命,给他吧,本……我也不缺这一碗水喝。”
“微臣多谢娘娘挂怀。”谢景行随口道。
谢景行盯着她,她唇边尚且有未擦拭洁净的酒水,亮晶晶的挂在唇边,很都雅,月色下,她的容颜便显出白日里看不出来的清秀来。褪去那层皇后的桎梏,实在是个非常清秀斑斓的女人。
谢景行冷不防被灌了一碗酒,推开沈妙的时候,很多酒水都洒在了衣裳上,却看沈妙,终是对劲的笑了。她道:“你我有一碗酒的情义,等你班师返来的时候,就来陪本宫看烟花吧!”
白露瞪大眼睛,这谢景行的话未免也太猖獗了,但是她不敢直接将沈妙拖走,免得沈妙万一收回甚么声响轰动了旁人,那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那马车中的女人年纪尚且年青,只是神情却非常蕉萃,穿的倒不甚精美,细心一看,还是几年前的格式,乃至因着肥胖而有些不称身。她撩起马车帘,问道:“现在到那里了?”
彻夜倒是明齐的宫宴,新年将至,傅修宜要宴赏群臣,当然最首要的是,给临安侯府的小侯爷谢景行践行。临安侯谢鼎战死在北疆疆场上,现在他的儿子再次出征,实在这个机会并不是好,乃至让人感觉这一去很有些悲壮,但是谢景行还是接了请帅令。
……
这一起有多难?连护送的侍卫都并未几,单看这车马队,谁能想到这是一国皇后的仪仗?当初她带畴昔秦国的那些人马,也早已在五年的光阴里不是死就是散,离得也差未几了。就如同这一起返国之途,若非有莫擎护着,她定然是不能活着归去的。
那年青男人模样生的俊美绝伦,姿势懒惰飞扬,斜斜坐着,暗紫色的长袍有些广大,却仍遮不住意气风发。他嘴角含笑,渐渐的喝酒,好似满座鼓噪都与他无关,与这热烈格格不入。
谢景行目光落在她微翘的睫毛上,湿漉漉的,像是混了夏季的寒气而浅浅津润,莫名的让民气中微微发痒。
她道:“本宫听闻你要去北疆了?”
沈妙应了。
白露有些心虚,道:“约莫是宫宴上的酒水干劲大。”
白露点头,只听沈妙又看向本身空空荡荡的腕间:“这红绳又如何不见了?”
他收回目光,扬鞭:“起!”
她说的是惊蛰和谷雨,闻言,白露和霜降也眼露哀痛,不再言语。
“不必然。”
白露一愣,心中暗道不好,这如果皇后的东西在谢景行身上,那可就是私通的罪名。恐怕沈妙拿甚么手帕钗子给对方,俄然见沈妙腕间的红绳,便灵机一动,道:“娘娘,您的那根红绳就很好嘛!”
匈奴那头比来传来动静,楣夫人仿佛想要撺掇着傅修宜将婉瑜和亲畴昔。
为首的年青男人兵马轩昂,清楚是含着懒淡笑意,眸光却冷冽令人不敢逼视。
白露吓了一跳,道:“你们……。”
沈妙和谢景行并无多交集,不过是因着沈家和谢家这点子奥妙的干系。临安侯府自从谢鼎时候,便只要谢景行一人撑着门楣了。这未免令人有些唏嘘,当初的南谢北沈,到了现在沈家一日不如一日,谢家也垂垂式微,真真教人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