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3页]

书琴一愣，问道：“迎客？老爷这阵子关门谢客，没传闻有人要来啊。迎谁呀？”

至于该讲甚么贰心中早已策画好了。

平话人不急着答复，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听到他们催促，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听闻啊，这位丞相家的令媛生了个怪病。”

平话人倒是笑了起来，道了声，“各位先别忙着可惜，她这病并非无人能医。”

初雪刚过，气候愈发酷寒，可这茶馆中还是来了很多听书的。

沈嘉禾闻言，手背抵在额头上，气若悬丝，轻荏弱弱地说道：“书琴，我头疼。”

沈嘉禾穿戴里衣，坐在暖炉边烤了烤火，才缩回被窝里，装出一副浑身乏力的模样。

还未等书琴走出这个院子，沈嘉禾就听到沈丞相抬高着声音，轻声问道：“药都吃了？蜜斯可好些了么？”

季连安随便道：“无妨无妨，医者父母心。只是我治病向来有个弊端，这屋子里除了病人，留不得其别人。丞相不如在大厅等等，我如有了成果，自会禀告。”

书琴：“……”

平话人一如既往地坐在这茶馆里，手中捧着一个暖炉，闭目养神，似是在等候着甚么。

平话人微侧过甚，刚好见到半开的木窗外，有一须发半白的男人骑着马慢悠悠地路过，怀中模糊还抱着一个白白的东西，也不知是些甚么。

春日争相斗艳的花木都在这夏季的北风中瑟缩地收起了手脚，唯有那腊梅就好似从一场大梦复苏普通，悠然在这冷风当中伸展着身骨，为这夏季增加了几分亮色。

沈丞相沉默了一会，长叹道：“如此，便费事你了。”

沈嘉禾慢悠悠地回到屋子里，将披风卸下挂好，回她道：“阎王愁。”

她想要走江湖路，必定是要惹他们悲伤的。

书琴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乖乖应了下来。

沈嘉禾这一点自怜自哀的情感还没出现来，就听季连安设下药箱，懒洋洋地说道：“你要想装睡就别想那么多。神采变来变去的，是要进梨园子学变脸呐？”

冬至刚过，北便利洋洋洒洒下起了大雪，为全部京都覆上了一层庄严的乌黑。

来茶馆的大多都是常客，听到这话立即颇感兴趣地问道：“就是前几个月常来听书的那位丞相家的令媛蜜斯？倒是好久不见她来茶馆了。她如何了？”

书琴叹了口气道：“药是都吃了，可蜜斯她……唉，丞相您还是去看看吧。”

书琴：“本来就是蜜斯你勒迫我的啊！”

但是沈嘉禾却仿佛早已推测普通，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对她说：“我这有从书铺老板那边买来的小兰花写的《腹黑老板美镖头》。”

沈嘉禾点点头，低声问她，“走到那里了？”

沈嘉禾拿着一小把谷物轻撒到鸽笼里，淡然道：“不急，再等等。”

他假装一副细心聆听的模样，随即轻咳一声，故弄玄虚地说道：“不知各位可还记得，沈丞相的那位掌上明珠？”

“啊，垮台了。”书琴两只手捂住了脸，喃喃自语道，“老爷和夫人如果发明我帮蜜斯你一起扯谎瞒着他们的话，必然会扒了我的皮的。”

“天玑峰上，有一神医，江湖人称‘阎王愁’。”

书琴更是茫然，“那是谁？名字好夸大啊……”

沈嘉禾瞧了瞧他，感觉他脸孔虽是年青了很多，但行动风格还是同宿世普通吊儿郎当的，如何看都不像是个神医。

“十仲春初三呀。”书琴站在沈嘉禾的身后，回了她一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诶呀蜜斯，你这病还要装多久啊？这小厨房每天一碗接一碗的熬药，搞得厨房里都是草药味。厨子说他现在做栗子糕都能尝出一股子黄连味，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