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第2页/共3页]

“是啊。”红脸男人长叹，将事情的大抵颠末说了一遍，“妈呀，当时老子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但是我传闻过他们有养一种狗，鼻子特别灵，闻到了尿骚味岂不是透露了，如何也得忍着。我们几个啊，过了好久才爬起来，就那么一个时候的时候，感受跟过了一百年一样，骨头都长地上了。我们大着胆量到泰赤乌部那边去，发明他们是随草放牧到那边的，汉后代人杀了一地，血啊……”

“是啊。”红脸男民气有戚戚的感喟了一声，“不瞒老哥说，我就亲眼看到固伦耶尔部搏斗泰赤乌部的事情，要不是我命大，躲在了高处的草堆内里，早就是固伦耶尔部的刀下亡魂喽。”

“呀，有这事！”老七是真的惊奇，他坐得离两个男人比较远，先前二人的对话并没有听到，只是听了赵一的叮咛，说此二人晓得些草原各部的事情，没有想到是部族间的殛毙，这真真是要命。

男人前面的话，对于赵恒煦和杜堇容来讲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男人毕竟只是一个行商之人，体味的也就是大要的东西，至于固伦耶尔部为甚么要出动兵马搏斗泰赤乌部，泰赤乌部落有甚么特别之处等等等，在男人的话中都没有触及，反而因为男人详确的回想变得更加迷雾重重。

“都这么晚了？”赵恒煦揉捏了一下鼻梁，长时候盯着舆图看，眼睛不免酸涩。“堇容如何还没有歇息？”

“草原现在不承平喽，这是我最后一次走商，但是我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还要在这条道上混，如果有个好歹，唉――”这话发自于肺腑，草原上不承平，互市行商之人就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的，死在了草原之上并不是罕见的事情，如果死了，那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死了也就算是了，如果不死，说不定还会被押到匈奴那儿当仆从，吃得比鸡少，干得却比甚么都要多，一辈子回家有望，恁的惨痛。

“安息吧。”赵恒煦一口喝干了茶水，拉过杜堇容的手往阁房走，走出了十余步，赵恒煦俄然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灯光下发暗的舆图，“我们明天出发，去‘雁不归’，他们都到了吧。”

“好好用饭，我和爹爹也只是到草原上骑骑马罢了。”赵恒煦摸了一把儿子的脑袋，扎着小揪揪的头发都被他卤莽的弄散开了。

“去，但是不带着你们。”两父子说话的时候脑袋凑到一块儿，跟做甚么好事一样。

湖州实在并不是西北商道上的最后一站，它只是大齐境内的最后一站，商道实在深切草原要地，与匈奴各大部落、草原以外的月氏国等做买卖，调换宝石、珠玉，乃至是更锋利的兵器。五六年前的时候，老七还会拉上货去那儿，现在年纪大了，最多到湖州就停下，但是店主的买卖触及到西北商路的方方面面，最远的商队要到草原绝顶、穿过月氏国，走一趟三四年才会返来，那么远的间隔浅显人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