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三房人各怀心思傅泽明报恩情切(四)[第2页/共3页]
想到梦中花老太对他们家得寸进尺的欺辱,花羡鱼一时不由潸然,道:“你们是不晓得的,本日我们家如果有半分伏低容让的,今后就别想再有安生日子了。”
花晋卿稍待哗然渐去,才又道:“家父天然不肯。景途和景怀感念刘氏之恩,跪求家父。家父有感他们的孝心,亦不忍心花晋明遭此大难,便悄悄把族谱改了,才令花晋明那日堂上无虞,安然返来。花晋明见官司事过境迁,又见刘大人许令由族中主持他们家分炊后,唯恐已沦为庶子的本身,分炊时多有倒霉,便翻脸无情,倒置吵嘴讹传家父与景途、景怀同谋不轨。”
五叔公没想到六叔公临到头还倒阴他一把,顿时一口气堵在喉咙眼上了,哽得他高低不能,憋得脸面涨得通红,直瞪着六叔公不放。
可花羡鱼已怒不成遏,那边还能听他们两个劝的。
花景途和花晋卿都不由皱眉。
只是不待五叔公把这话说出口,六叔公又道:“按说,族长人选不过乎年弥高,德弥劭者,方是众望所归。但我辈皆已是土埋脖子之报酬多,心不足而力不敷了,不若选一小辈,我辈耆老从旁帮手,方是相得益彰之举。”
一屋子人都忙围了畴昔。
说毕,康大奶奶又回身回里屋去。
无需细说,也晓得张三奶奶口中的“她”是谁。
这话才说完,拥戴之声很多。
此时堂内一片群情之声,都在相互商讨着该推举谁才是事理。
世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晋”字辈的正出列,待他立于当中这才又开口道:“若论年高德劭者,依我说非五叔不成,但也正如六叔所说,都年龄已高,精力有所不济。可若推五叔之子晋龙出任族长,那又另当别论了。晋龙年纪相称,才学赅博,心高志大,且又有五叔如许的德高望重者从旁搀扶,最是相得益彰不过了。”
花老太一起先奔大房院子而来,进了上房坐下,就拿楚氏骂开了,“常日里你少言寡语,我只当你是个口拙心笨,浑厚老诚的。本日才晓得,本来你竟是个外饰淳良,内藏奸猾的,又教出花景途这么个不孝不悌的东西,做下这等让人万年唾骂的凶险之事来作践我这个嫡母。不说六合神明,就是花家列祖列宗亦不容你。你另有何脸面以我花家媳妇自居的,现在我只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你一头碰死去,以保全我们家的名声,二是我让族中写休书一封,你马上滚回你娘家去。”
别人就罢了,康大奶奶的话花羡鱼不敢不听的。
“花羡鱼,你给我站住。”康大奶奶听到动静,出来喝道。
花羡鱼晓得后赶至,花老太已走,康大奶奶正在里屋安慰哭得几近断气的楚氏。
花晋龙忙摆手谦让,“不成,不成,我何德何能。”
但姜还是老的辣。
一听这话,六叔公颤巍巍地从上座站起家来,向世人一拱手,道:“此事原不过是我出于一片美意,没想却成本日之祸事。我亦自知罪恶严峻,有负众位所托,故自请辞去族长一职,任凭诸位另选贤明。”
花羡鱼道:“我……我……”此时才想起,她也是没个主张的,顿时就急了。
这时,屋里世人才瞧见了花羡鱼。
花羡鱼被韩束和花渊鱼拉着按坐在椅子上,内心是又气恼,又委曲的。
老一辈的人都点头称道:“没错,既已无可证明刘氏的名分,他们若再不分炊,定另有无耻之徒再寻事端,还是分了好,分了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