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姑侄同侍死蠢杜花景怀计欲分家(三)[第1页/共3页]
花景怀两眉一紧,不悦道:“杜老爷这是执意要将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了?”
约莫一刻钟后,张三奶奶站起家来走向花景怀,道:“三爷,也罢了,事到现在,都是阿双她的命不好。”
长姐名花如柳,嫁了县里的一个叫牛方元的秀才。
花景怀抬手将手边的茶碗给摔碎了,怒不成恕道:“我到处顾虑着和他们家本同出一脉不忍下狠手,倒是他们家肆无顾忌了起来。既然他们不仁,那我还顾忌甚么祖宗家法。”
听张三奶奶这么含讥带讽的,杜老财他婆娘也不恼,悠哉悠哉地拿出水烟袋来点上嘬了一口,吐出烟雾环绕来,才道:“按说,这事儿既然事关两家的名声,没得就只要一法了。能有这事儿,说来令令媛同我儿有些缘分也未可知的,不如顺势让令令媛进我们家门,就名正言顺,一概也迎刃而解了。”
就听杜老财接着又道:“世侄尽管带令令媛家去,莫要理睬我们家那些个鼓乐,不过是为尔等行个鸣锣开道的便利罢了。”
花景怀便道:“杜老爷与太太的美意,鄙民气领了,只是家中事件庞大,不便多做逗留,只盼早早带回小女,他日再登门拜谢。”
杜家人献茶献果,劝吃劝喝,殷勤得很,但就是不提花双鱼。
花景怀和张三奶奶没想到杜家会这般等闲就放人的,备下的一肚子话,也就显很多余了,内心天然感激的。
邓三太太讪讪从地上爬起来,拱肩缩背后钻回他们家院子去了。
花如玉和花双鱼虽同嫁一人,却必定此生是水火不容了,只是今后到底是东风赛过西风,还是西风赛过东风,临时非论,只说回花景怀。
杜老财她婆娘冷哼一声,“倒也是,你们不缺她一个女儿。只是我们家人多口杂,如有个闲言碎语的,当时就怕你们家的好女儿都要被这个不检点的给带累了名声。可惜了,可惜了的。”
杜老财他婆娘笑道:“说来二位也是我儿的内兄嫂,一家子亲戚,不说两家话。这不,我们家这才要把人送回你们家去,二位就来了。”
杜老财的婆娘道:“世侄媳妇这话如何说的,你们家有你们的难处,我们家也有我们家的不易之处,俗话说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少不得两家人坐下来商讨出一个分身其美的体例才好。”
张三奶奶被带到一处小院。
可女儿在人家手里,花景怀和张三奶奶就硬气不起来,张三奶奶就听丈夫在厅堂外好不轻易拾一话题,把话引到女儿身上了,这才说了个开首。
花双鱼赶上如许的事儿,花景怀和张三奶奶巴不得是悄无声气地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那才好。
花双鱼的话虽缝隙百出,可张三奶奶正肝火中烧,那边还辨得出真假来,只不住抱恨道:“又是他们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花景怀莫大的愧意,同花双鱼的生母郭姨娘说了花双鱼的事儿,郭姨娘当场便厥了畴昔。
花双鱼一面说,一面哭得好不悲伤。
花景怀和张三奶奶急,杜老财和他婆娘却不急。
杜老财一向都闭着眼,摇摇摆晃地拈着下巴上稀少的白髯毛,此时听花景怀这话才说话了,“既然世侄有事在身,我天然也不好多留了,留来留去留成仇了。”
哥哥名花景真,长到十一二时就死了。
张三奶奶直叱道:“孽障东西,你做下如许的丑事,竟另有脸面活着,还不快一头碰死了。”
再说二房伉俪前去杜家的事儿。
张三奶奶恨恨道:“现现在知错了,晚了,家中多少姊妹被你连带的。你只说,你到底是如何来的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