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花父再名落孙山三房做亲河东狮(五)[第1页/共3页]
韩束和傅泽明都痛快的一一回了。
觉得都不过是梦中的事儿,却到底应验了一件,父亲的再名落孙山,让花羡鱼顿觉胆战心惊的。
现在花羡鱼才明白哥哥的苦心,如果哥哥同父亲一并入场招考,父亲名落孙山,哥哥却桂榜高中,让父亲情何故堪。
傅老爷子那处,公然如花景途所说。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好动静到底没帮衬大房。
张三奶奶嗫嚅道:“是你说大爷年年有如此不明秘闻的说法,大爷也年年落第。本年大爷又如此说,可见不就是又悬了?”
花景途倒是荣辱不惊,逢人成心偶然问起,便云淡风轻地自嘲道:“解名尽处是孙山,吾名更在孙山外。”
刘同案留道,“怎不等放榜再回,当时榜上驰名,荣归故里岂不快哉?”
傅泽明倏然昂首,非常果断道:“不成,鄙人毫不改名改姓。”
刘同案不敢迟误,略略辞了亲朋,便赶赴省府去了,由其家人代为接待来客。
然,花羡鱼有所不知,这还只是个开端。
花景途他们到时,正逢刘同案本学教员来传,令刘同案本日赴省府填写亲供。
花景途听了,只笑了一回,还是家去了。
花景怀一拳捶打在桌上,一手又指着园子的方向,压住嗓音道:“你当我不想?只是谈何轻易,只要有那老虔婆在一日,这家就别想能分。”
花羡鱼从花景途身后又探出头来,笑嘻嘻道:“天然是考取功名,走宦路过济之道了。”
没想院子住的不止花景途一人,另有一名,竟还是同案。
父亲再度落第,最为欢畅的是邓三太太,几番明里暗里地挖苦大房说是报应,一时欢畅过甚了,被人虚阿谀了几句就承诺了杜家的婚期,令花如玉在年前便要出嫁了。
花景途道:“傅公子莫要妄自陋劣。业师平生最喜读书人,又是个济弱扶危的性子,见到你有如此风骨品德,定会非常喜好的。”
到了放榜那日,花羡鱼一轮一轮地打发人到前头问信儿。
韩束和傅泽明没吃过,就一人拿了一半咬了一口,公然冷了的不非常适口,外皮看着惹人,实则很硬。
花景途忙扶起傅泽明,道:“我无权无势,不能助傅公子洗刷委曲,但依我说,傅公子也唯有靠本身,方能称心恩仇。”
傅泽明虽焦急,但也知傅老先生说得在理,只得生生按下心愿,埋头苦读。
花景途也就不再管碎务,一心只读圣贤书。
傅泽明再度哽咽,没法言语了。
傅泽明面上老成,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三位少年郎一言即合,互视作知己。
婆子来回说:“瞧着,像是到郭姨娘屋里去了。”
花景途带着一家长幼回到花家老宅时,三房同杜家订婚的事儿,已在前一日摒挡安妥了。
听了,傅泽明又些许自大道:“既是先生业师,定有慧眼,鄙人这点文墨是班门弄斧了,我现在又是如许的嘴脸,恐难入老先生的法眼。”
花渊鱼皆是说:“火候不到,不易入场。”
二房的花景怀倒是来探听了几次,可花景途只是云山雾罩绕了一通,让花景怀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
这些花景怀如何晓得的,也正闹不明白的,便不耐烦道:“大哥年年考完都有如此一说,我如何晓得的,我又不是考官。”
这事儿也算是这么定了。
张三奶奶一摔手,道:“我看还是早早分炊了,我们家才有好日子过。”
但这猪笼(米乙)的模样实在敬爱,韩束和傅泽明就一人问主家要了一个,筹办带归去玩儿。
但不管如何,这些都和大房不相干的,现下尽力以赴备战秋闱才是花景途的首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