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家有不测之风云花羡鱼未雨绸缪(六)[第1页/共3页]
张三奶奶又道:“她当初便有痰症的兆头了,却还不知保重,争强要胜的。前番我才传闻她得了中风偏瘫。这病最是要谨慎保养的,没想在这枢纽却被拘押进大牢了。那是甚么处所的,能不要了她的命吗?”
花景途又道:“景贵他媳妇怕要同景贵他和离了,还想偷偷让虾仔姓梅,以持续他们梅家的香火。但你放心,虾仔到底是我们花家的子孙,非论是我还是族里,都容不得她们祖孙趁此机遇,胡作非为的。”
康敏道:“弟妹现在还年青,今后再嫁也是有的。只是孩子到底是我们花家的骨肉,不能随便异姓了。”
花羡鱼不由悄悄问天,“此番重生,到底会窜改了多少人的命数?毕竟是福是祸?”
花渊鱼天然也是同仇敌忾的,“这就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以是待梅老太太抱着孩子到族中要求入族谱时,凭如何耍泼耍赖也是不能快意了。
花羡鱼这才晓得被打趣了,“你……你们……”抬手就要捶傅泽明的。
花景途晓得梅家这筹算后,便同花晋卿到梅氏族中找他们的族长,陈明情由。
梅老太太身上的衣裳已是半旧的了,也是年纪大了的原因吧,眼也花了,耳朵也背得很,一句话不在她耳边说,她是听不清的,但老太太的身子倒是非常结实的,说话中气实足,“青儿常说多得你的照顾,老身也是经常感激的。”
张三奶奶道:“还能如何一个说法,祖坟和祠堂是都不能进了的。”
康敏摇点头,“她梅子青是定会再醮的,只是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梅家无后,此番三房恐怕又再难翻身了的,她们岂能放过这机遇的。”
以是一听这话,花晋明那边还顾得上是在花景途面前,不好丢脸如许的心机,怔忪了一阵便放声嚎啕了起来。
刘夫人安慰道:“也罢,本日再瞧清楚此人的脸孔,也为时未晚。恰好相公也勿用再顾念同案之谊。”
花羡鱼经康敏这一提,也是才恍然大悟,“她们是想将虾仔改作他们梅氏子孙?”
虽出同一源,但到底大房和三房是为了分炊闹得形同陌路的,康敏如果谨慎问候,不免不被梅家祖孙怀疑,那话便不好说了。
母女俩往园子里去,远远便传来楚氏的哭声。
花羡鱼却觉得真了,“当我们家是送子观音庙不成?”
花羡鱼听了,一时心内也是五味陈杂得很的。
刘知县嘲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花景途买了寿木,将花老太的尸首入敛,又找来风水先生点了一穴,便将花老太葬在那边了。
当下,刘知县便以老翁死前曾到过花景途的还珠堂为由,说还珠堂亦难逃怀疑,将店铺查封了。
花羡鱼随楚氏去祭拜过,看着四周山明水秀,总归是一处可贵的葬身之地,心道:“毕竟也该瞑目了吧。”想宿世,她家人遭横祸,还不知有没如许一处归身之所呢。
花景途见花晋明求得诚心,没有承诺的。
梅子青没想到康敏会这般安然直白。
花晋明虽深陷囫囵,却更加没给花景途好脸的,“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地恶心人。”如许的话,痛骂花景途的。
康敏默了默,问道:“族中如何一个说法?”
花渊鱼一听便知是傅泽明的打趣话。
花老太刘氏于别人而言,是个操行不端令人生厌的主,但在花晋明眼中,她到底是母亲,为他筹划了平生的好母亲。
罢了,梅老太太用心含混了几句,便说乏了。
康敏略略欠身,礼数殷勤道:“实在是谈不上照顾,不过是情面上的礼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