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咎由自取[第1页/共2页]
听丫环禀告四女人过来,阮氏赶紧擦掉眼泪,就瞥见妤淑一瘸一拐地出去。
妤淑唇角微勾,淡淡笑意刚挂上唇边,又被她敛住。
“轻点儿。”
对阮氏来讲,不过是两天未见,可对她来讲,却已经是很多年未见。
那边,袖烟笑着跑上来,嘴巴都要合不拢,“女人,我们可算是沉冤得雪了。”
黛眉傻傻呆呆的,望着妤淑,满脸的不敢置信,“老夫人的意义是不回佛堂了?”
姜老太医从另一条路走的,妤淑都没能和他说上话。
现在只要姜老太医一评脉,就能晓得真假。
沁兰居内,二太太阮氏躺在卧榻上,神采惨白,一双眼睛却通红通红的,明显是方才哭过,并且还哭了好久。
等走到阮氏床前,妤淑几近是现在阮氏怀里,哭道,“娘,我好想你……”
妤淑咬着下唇,道,“我忍得住。”
只是这肝火不是针对她,也不是针对初家的,是针对她娘舅殊伯侯的。
黛眉年小不懂,“如何回事,我都听得胡涂了。”
清姨娘没事,妤淑是真的欢畅。
阮氏拍拍她的肩膀,朝丫环叮咛道,“拿药膏来。”
就算是皇上请姜老太医,一定能请得动,可她娘舅只要一句话,姜老太医必然是从速跑上门的。
如果之前她能静下心来想一想,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委曲了。
茯苓拿了药膏来,袖烟帮着妤淑卷起裤腿,行动轻柔,还是疼得妤淑紧咬下唇。
黛眉跟倒豆子似的说个不断,妤淑转过甚盯着她,把她的话都盯得咽了归去,清秀的小脸憋得通红。
“原就惹得老夫民气里不快,厥后姜老太医评脉过后,悄悄笑了笑,说我们府上之前请的都是些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这般好的脉象也能被说成是动了胎气,胡乱吃药,可别到时候真吃出甚么弊端来。”
当然不回了。
见妤淑一脸担忧,又有些惶恐不安的模样,老夫民气头的冷意去了几分,慈爱道,“没事了。”
这般出色的好戏不肯错过,妤淑迈着步子也跟畴昔。
妤淑紧紧地抱住阮氏不放手。
阮氏也没往深了想,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只当是她在佛堂罚跪,那边冷僻被吓着,有娘亲陪着,才放心。
妤淑刚强己见,丫环劝不了,也就扶她进了沁兰居。
一脸的肝火。
现在,她总算能见到娘亲了。
妤淑但笑不语。
老夫人也就没有来由把对她的肝火撒到她娘切身上,逼迫父亲把清姨娘抬为平妻了。
而妤淑胞姐,初家大女人初妤沄不久前在夫家病逝,今儿恰好是她的尾七之日。
说了这番话后,姜老太医留下一副安胎的药就走了。
妤淑一瘸一拐地走畴昔,担忧道,“祖母,姜老太医方才走得有些吓人,清姨娘,该不会是清姨娘的胎儿……”
想到这些事,妤淑的心没出处地沉了沉。
姜老太医医术高这是真的,可他脾气暴躁也是真的,巴巴儿地请了他来治病,最后却甚么也没有,姜老太医一准甩袖走人。
黛眉也劝道,“女人说得轻易,这跪了两天,那里是歇息一早晨就能好的?还是先归去上药……”
他脚步顿了顿,一脸的难堪。
阮氏叮咛袖烟道。
当然,姜老太医也不是真生她娘舅的气,阮家和姜家干系好着呢,打不散的。
袖烟一片美意她晓得,但她忍不住,她道,“我如果不去,娘亲才真要担忧我,摆布也不过伤了膝盖,歇息一早晨也就好了的。”
茯苓回身去拿药膏。
他还向来没有这么心虚过,不敢进屋。
说着,又叮咛袖烟道,“扶四女人回梧桐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