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诱敌深入[第2页/共3页]
耀格懒得再听索额图唠叨,转向胤礽叨教道:“殿下,我想去瞧瞧,或许有甚么环境?”
“皇父亲临草原,本欲亲身访问汗王,共媾和好。只可惜病体不济,遂遣我先行给噶尔丹汗王送来牛羊牲口以表诚意。至于交出出亡我境内的汗王,”胤礽面露难色,“此事非同小可,皇父未曾交代于我,我做不得主。”
索额图则分歧,满面红光,如沐东风,一人独挡问答,巧舌如簧。
领使放弃与索额图辩论,转向胤礽,但愿胤礽给出明白答复,清廷是否交出喀尔喀部流亡大清境内的汗王。
索额图见胤礽欲言又止,上前两步朝胤礽所指看去。
话到此,索额图竟还眼含泪光,腔调哽咽,帐内的氛围满盈着一股幽怨忧愁。
耀格立即施礼辞职,飞奔而去。
耀格眉眼间飞扬笑意,“祖父辩才向来是无人能敌,只是今儿白日里说了那么多,这会儿天都黑了,怎还不见口干舌燥?”
领使表述其厄鲁特军攻入喀尔喀的部落也是情非得已,达-赖-喇嘛的使者在喀尔喀不被尊敬,他们岂能坐视不睬。故媾和第一前提,清廷要交出喀尔喀土谢图汗等部汗王,由噶尔丹措置。
耳听目视的胤礽已把那位年青人看似不谨慎的行动支出眼中。年青人看着比耀格大不过几岁,面庞饱满,宽额细目,虽面无神采,眼神却果断有力。
“阿嚏”一声清脆的喷嚏,索额图拿脱手帕擦擦口鼻,“君可见冷风扫过的秋原,垂垂泛黄,转眼冬至,粮草必定不济。不知来使可否给个明白的答复,还望汗王早做决定啊!”
“喀尔喀诸部已被厄鲁特军打得七零八落,被迫举部内迁我大清境内,本非深仇大恨,何至于要做到赶尽扑灭的境地。”索额图捏住下颚的斑白髯毛,“现在你厄鲁特军都追到了我大清境内,扳连我境内牧民接受大难,尔等又该给我大清一个甚么样的说法呢?”
胤礽内心清楚,嘴上却迂缭绕开,“准噶尔部是独立自主的部族,并非我大清辖内。清廷若出兵远征漠西,师出知名,难道有干与别海内政的怀疑,倒叫我大清落得用心叵测的欺弱之名。当然,你我友爱,帮忙必定是少不了的。如何帮?这个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若说今冬收留尔等,叨教,尔等不是已经在我境内了吗?”
领使答不上话,低头饮茶,视野斜向身边的年青人,却见年青人的目光直冲劈面。
转眼想起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太子赶上了劫匪,索额图的经脉又开端逆转。当下瞪住耀格,就连髯毛都要恼得根根倒立,“青山峡谷那种处所能去吗?就你胆肥,转头我再清算你。我把太子的安危交给你,你反而用心让我焦急上火。”
准噶尔的内哄本就有清廷的暗中互助,不然噶尔丹何至于落空按照地,没有补给,不得不冒险南下。
胤礽俄然生出设法,或许此人才是使团的核心人物。
索额图仰首深思,半晌后,不肯定地冒出一串,“纳喇氏?苏克萨哈家的?那孩子多大了?是不是秉承的子爵?”
领使与年青人互换眼神,领使便申明因为准噶尔内部产生内哄,过冬营地现在被占,噶尔丹的军队无处可去,大清是否情愿临时收留他们,且帮手噶尔丹平乱收回漠西营地。
那些风言恶语一度让索额图寝食难安,帝王向来忌讳“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即便是切身儿子,又如何?现下虽天子对胤礽还是信赖有加,可索额图还是重新又把“谨慎能捕千秋蝉,谨慎驶得万年船”挂回本身的脑门上不时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