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第2页/共3页]
“是。”
“如何,你还委曲上了?”林子画冷哼。
小砚台退下,从门外招进几个宫女,来给自家殿下梳洗。
安熙宁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听的项道才打动连连,而究竟上,安熙宁是将这顿饭当作了谢媒酒,怎能不请。
实在这事也没甚么大不了,动几下嘴皮子也就摆平了,只是项道才此人是受人滴水恩,便要涌泉报的性子,固然囊中羞怯,还是将他请到了聚仙楼。
“本日午休前,您让主子在此时唤醒你,说是与项大人约好,申时一刻在聚仙楼见面,现时候将近,殿下是否该筹办一下?”
他下认识地昂首去看屋内的陈列,从雕花的轩窗到金丝楠木所制的书桌,最后到墙壁吊颈挂的宝剑。
“项大人多礼了,在外叫我五公子便好。”
“小砚台,”安熙宁喜出望外,“快给本殿下洗漱换衣。”
“我……”安熙宁语塞,满脸的苦涩,也是,自将子画气走今后,他们之间就早已没了干系,又能苛求甚么。
听他如此说,林子画垂了眼,暗恨本身不争气,事到现在,竟还会因他的撒泼扮痴而动容,看他有难而脱手相救,莫非这些年伤的还不敷吗?
安熙宁客气了一句,叮咛小砚台出去点菜。
总算清算好后,安熙宁对着铜镜摆布看看,只见镜中的青年初戴鎏金冠,上缀一颗东海明珠,两鬓飘带,散下的黑发在阳光下亮泽光润,身穿宝蓝华衫,腰上坠羊脂白玉,端的是端倪俊朗,风采翩翩。
何况,安熙宁此次前来但是醉温之意不在酒,而在……他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将目光投向项道才身边放着的卷轴上,子画,你我很快就要再见面了。
“子画,是你吗,你终究肯来见我了。”
不对,安熙宁蓦地展开眼,他清楚记得本身被二皇子安熙哲射杀,就算幸运不死,也不成能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且不说满身干爽整齐,就是身上也无一丝伤痛。
“小砚台,去给本殿下将今夏新做的那件宝蓝祥云暗纹织锦长衫拿来。”
“你既然晓得,又何必求我谅解。”
安熙宁却没空管小砚台那千回百转的谨慎思,如果汗青未曾窜改,那他与项道才在聚仙楼见面应是产生于明德二十一年七月初八,本身刚过二十岁生辰不久,还未立军功被他父皇封为宁王,没有碰到子画,更没有伤他至深。
以是于情于理,安熙宁都得请这顿饭。
当时他正在东宫里,就顺手将活给揽了过来。
“项大人也请。”
心蓦地剧痛,空空荡荡的,安熙宁失魂落魄地发展几步,寂然跌坐在山石之上,神采惨白,语不成声。
设法既出,一时又堕入深思当中。
聚仙楼位于东市的主街旁,人流量大,建的也是豪华大气,平时京中高官贵族或者巨富商贾都喜幸亏此宴宴客人。
再则,他对项道才也确切是有几分佩服,此人年近不惑,乃是戋戋一光禄寺卿,为官倒是极其公道廉洁,但生性木讷呆板,从不结党营私,前段时候不知怎的就获咎了李威远,走投无路之下就求到了太子跟前。
“殿下。”
“哦,您就是安公子是吧,项大人早就来了,正在包厢里等着,小的这就带您去。”
小砚台也愁闷,自家殿下今儿个到底如何了,穿件衣服还这么挑来挑去的,比那些公主还讲究,明显平时随便穿件戎装都能出门的啊。
安熙宁仿佛来到了一处瑶池中,四周种满了奇花异草,芳香阵阵,沁民气脾。
安熙宁对劲了,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中间看着的小砚台这才松了一口气,叮咛摆布去给自家殿下安排马车筹办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