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离宫[第2页/共3页]
只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安熙宁乍然从冷到热,中间还没个过分,因此身材便有了胀痛之感,加上他胸口有伤,被厚棉被一压,顿时就喘不过气来。
宫外别院中,子画将安熙宁安设在床上,房内已燃起碳火,烧的全部房间都暖烘烘的,子画怕他冷又在床上多添了一层厚被,直将安熙宁裹成了一个圆粽子。
子画让人去请了大夫来细细为安熙宁诊了脉,又亲身煎了药给他送来,一步步向瑟缩在床里的安熙宁走来。
安熙宁无语,这话说的可没有行动讨喜,本身就像个试药的……
“如何,男人汉大丈夫,还怕吃药?”
“安熙宁,值得吗?”
安熙宁嘿嘿笑起来:“如果子画喂我的话。”
“你是何人,见了朕竟敢不跪?”
安熙宁一听,目光炯炯地看向他:“要不子画你给我生个呗。”
起家时一阵头晕目炫,稳了半天赋稍稍复苏,不过如许也好,正能够去处子画博怜悯!
安熙宁顿时大喜,摆好姿式等着子画来喂,看着他一手持碗,唇角含笑地过来,心中冲动地无以复加。
安熙宁难堪,看看子画又看看明德帝,两人都面色阴沉,且两人都不是他敢获咎的,幸而有皇后在场将他扶了起来,明德帝看了虽冷哼一声,却也未反对。
安熙宁确切是怕,从小就讨厌苦涩的药味,每次喝药都要将身边人弄得人仰马翻,但在喜好人面前又如何能露怯,因而他头一昂,嘴硬道:“谁怕!只是不喜好苦的东西,如果子画能将它变甜,我立马一口气喝完药。”
“父皇!”安熙宁眼眶已是通红,强忍着泪意又滑跪在地上,苦苦要求之下仍不能打动明德帝,皇后在一旁心疼不已,见本身向来宠嬖的儿子此时被情伤至如此,又如何舍得,可她又说不出同意的话,只能陪着掉眼泪。
安熙宁拉住他,不满道:“子画,我都伤成这模样了,你今晚还不陪我?”
子画勾唇:“没结婚之前,我不是还要保你明净嘛,不消如此心急。”
子画眼中划过担忧,伸手重新替他揉起来,嘴上却不饶人:“让你口无遮拦。”
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道:“这是我多年前在一处福地中获得的疗伤药,传闻能去淤生肌,我从未用过,本日倒能够在你身上尝尝。”
子画停在他面前,蹙着眉头问:“你身子不舒畅?”手探向他的额头,再看他的神采,便了然八分,推着他往床上走去。
话音未落,胸前的伤口便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安熙宁当即不淡定了,嗷嗷叫喊起来:“子画,你此次真的是要行刺亲夫了,痛死了!”
“好,”子画扶起地上的安熙宁,“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再说,安熙宁,你可愿同我拜别?”
“如此还差未几。”子画替他系好衣衫,又涂了一点在双膝上,再用厚被子将他裹住,才起家筹办分开。
“您真的不会同意?”
子画一脸玩味,与常日的清冷矜持判若两人,安熙宁俄然就有些手足无措,眼一闭,懦夫断腕般地将前襟扯开。
他没有信心。
“你的身材根柢如何这么差,动不动就受感冒寒的。”
“这也是被你父皇踢的?”
明德帝心中一震,模糊已猜到来人的身份,举起的右手俄然又酸又麻,完整使不出半分力量,只好颓废放下。
安熙宁停了行动仓猝道:“子画你别活力,我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痛,真的。”
子画朝焦心的安熙宁安抚一笑,淡然道:“我现在跪你,不是因为你是天子,而是因为你是熙宁的父亲,我不肯本身喜好的人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痛苦,以是我求您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