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誓言[第2页/共5页]
莫非,莫非是她的重生导致事情产生了窜改?不,不会的,或许是她想多了,顾牧身负皇命,去江南办理差事,不是很普通的么?
——但是,但是那是南华州啊!
这一句话,却仿佛一桶凉水,泼到了顾牧头上,他顷刻从那眩晕幸运的状况中回过神来,转眼,俊美的脸上就暴露苦大仇深的神情,唉声感喟地。
清安一边肚子咕咕叫,一边又一动也懒得动,闻言挣扎了一下,从流云手中接过那小小一盅燕窝粥,跟完成任务似的,缓慢地倒进嘴里,然后簌口、擦嘴,一气呵成。
晴空放开了床上的锦被,汤婆子将内里暖得热乎乎的,清安往内里一趟,卷着被子眨眼就睡着了。
“主子,”目睹清安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流云忙端来白嬷嬷筹办的一碗温热的燕窝粥,“您这大半天都没吃东西,多罕用点再睡。”
仿佛是水到渠成,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清安和顾牧的相处却也没有甚么大窜改,仍然故我,顾牧今晚悄悄赶过来,是另有事,却出乎料想地收成了甜美的果实,本来沉重的表情都被虚泡泡的云朵给填满了,头重脚轻地踏不到实处。
现在却只是虚张阵容地骂几句,那赶人的话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
清安抿嘴一笑,羞颜绽放,仿佛千朵万朵芙蓉花开,她俄然感觉,这可真是她宿世此生听到最动听的情话!
清安却睡得非常苦涩,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天涯多了一抹素净的橙色,落日的余晖昏昏地照进屋子里,在灿艳的家具上刷出一层凝固如画面的光辉。
……
窗外的一道黑影,工致如猫般,无声地飞到了斜劈面的屋顶上,仓猝抬头躺下,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烦恼地锤着身下的瓦片,愁闷得无以复加。
“我情愿!”顾牧狭长的黑眸一亮,仿佛点亮了万千星斗,灿烂刺眼,那样的高兴,直能撼动听的灵魂!
两个嬷嬷脑敞开得太远太大,成果把本身给忧愁坏了。
窗下,霁月和晴空同时奔到紧闭的窗边,窗上的纱纸无缺,窗楣也关的紧紧的,甚么题目都没有,莫非是她们听错了?
幸亏清安却比顾牧还靠谱些,她在顾牧这么晚找本身时,就做好了心机筹办,现在她倒是能够名正言顺地问及他的行迹了。
顾牧眼神和顺。脸上的笑容却浅淡,“不会的,真逼不得已走到这一步,皇上会让步,这是他欠我的。”
——而这话,近乎挑了然他们两人之间含混不明的干系!
“你终究肯呈现了?”
——归正,主子说甚么就是甚么,她都听主子的!
“如何好好的,就要出京呢,朝中一点动静都没有……”清安强笑道。
清安并没有感觉心花怒放,反而讽刺地问道,“顾长风,你就这么光亮正大地突入闺阁绣房,另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了?”
“哪有你说的艰巨,我看是郡主不在乎这个,真要想嫁,求太后降下一道懿旨就好,有太后和皇上在,谁敢虐待我们郡主?”
“怕我何为?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顾牧单膝跪在脚踏上,一手伸进被子里,精确地握住了清安的手,唇畔则噙着一缕笑意,神采格外严厉持重,“皇天在上,后土鄙人,我顾牧在此发誓,今钟情古清安,生生世世,永稳放心,如有负心薄幸,顾牧愿死无葬身之地……”
房内倏忽温馨下来!
床边的许嬷嬷和白嬷嬷轻手重脚地给她掖了掖被角,垂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