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怕不是柳下惠[第1页/共3页]
话音刚落,楚清河猛地将王佑卿甩在地上,只见此人手掌脸颊从满院子的碎石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道清楚可见的伤口,衣裳沾满灰土不说,就连大腿被纱布包扎的伤口,现在也裂开了,疼的他倒抽寒气。
但王佑卿也顾不得很多,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来,逃也似的从楚家缓慢分开,仿佛身后有恶鬼在冒死追逐似的。
读书人也是个识时务的,见势不妙王佑卿赶快开口告饶,强挤出一丝笑道:
等天亮后,薛二婶见女儿没吃早餐,恐怕她因为前头耕牛的事情闹别扭,端着稀粥小菜推开房门,哪想到刚一出去,就有一股腥膻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不舍得饿着腹中的孩子,薛月蹑手蹑脚走到厨房,摸了个黄面饼子回屋,等吃饱喝足后,她揣摩着这几日就与王佑卿摊牌,也省的肚子日渐鼓胀起来,没法讳饰不说,还闹的满村皆知。
辨认出来人的身份,男人鹰眸中划过一丝狞色,身上气势更加瘆人,只可惜王佑卿向来没把楚清河放在眼里,以为他是个盲眼瘸腿的废料,底子不值一提。
即便方才行过房,又因为疼痛浑身涌出了一层汗,湿黏黏的极其难受,但她却不敢擦洗身子,只脱了鞋平躺在炕上,盖了一层丰富的棉被,配上那张惨白不带一丝赤色的面庞,是小我就能瞧出不对。
王佑卿比他足足挨了半个头,又是个长年读书紧握笔杆子的儒生,在高矫健壮的猎户面前的确没有半点气势可言,对上楚清河狰狞可怖的神情,他不由一阵胆怯,心中升起几分踌躇,不知该不该尽快分开。
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声,薛素在屋里吃着莲子糕,不免想起糟蹋了的虾酱,那酱料固然闻着腥气重,但只要措置的体例恰当,跟一块嫩豆腐一起滚在锅里,炖上一个时候,那股鲜香滋味儿的确能将人的舌头都给馋掉。
眼神歹意的往男人脐下三寸瞟去,王佑卿心中暗自猜想,楚瞎子说不准是个不顶用的银样镴枪头,底子碰不得女人,不然像薛素这类娇美适口的人儿,他竟然动都不动一下,跟柳下惠有何不同?
“娘,您别担忧,我肚子怀着王佑卿的孩子,必定能嫁给他,到时候您多了个会读书的半子,总比让女儿嫁给那些土里刨食儿,一点出息都没有的村汉强……”
就在这档口,楚清河一把揪住了王佑卿的领子,只用了一只手,便将成年男人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这份臂力实在令人惶恐。
男人刚毅通俗的面庞蓦地扭曲起来,大掌紧握成拳,收回咯吱咯吱的响声。
王佑卿看着浑身臭汗的莽汉,心中鄙夷更加浓烈,顺着敞开的大门直接进了屋,走到楚清河面前,轻声道:“家里来客人了,你莫非不欢迎?”
现在不过方才立秋,日头曝晒,气候甭提有多熬人了,男人打着赤膊在院中忙活着,远远有脚步声传来,楚清河固然看不见,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挺直腰杆站在原地。
明天薛素用木钗刺伤了王佑卿,只要一想到男人阴霾扭曲的神情,女人两腿便有些发软,明显这一世她底子不肯跟这个伪君子真小人有任何牵涉,恰好天不遂人愿。
听到这话,莲生连连点头,再三包管本身不会多吃,女人才将装了糕点的纸包交给她。
“啧啧,素娘的身子甭提有多美,只是可惜了,楚清河你却没有福分碰。”
薛素先前明显说过,跟王佑卿完整断了,没有涓滴牵涉,哪想到这女人最会扯谎,竟然将本身蒙在鼓里,夜夜跟奸夫厮混在一起,像这类心机颇深的妇人,本身又何必在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