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前世的因果报应[第2页/共2页]

明漪没有转头，扯着嘴角，淡淡挖苦道，“褚至公子，令堂骸骨未寒，这个时候你还是好好尽你的孝吧，我的事，当真轮不到你操心。你再这般，我是当真不曲解你对我别有用心都不成了。”

褚相冷哼一声，终究没有再挥鞭，“路，既是你选的，那哪怕是跪着，你也要给我走完！”褚相抬手，直直指向褚燕汐。

第二日明漪传闻褚相夫人过世的动静还非常愣了愣。宿世时，她嫁入褚相府，多是与褚晏清待在本身院子里过日子，这位婆婆身子不好，虽是待她冷酷些，不靠近，也并未磋磨。可固然身子不好，却也一向活着，直到那年褚晏清将她献给魏玄知不久后，就传闻这位前婆婆过世了，彼时，她恨透了褚家，乃至感觉称心。此时，听闻死讯，痛恨倒是没有了，只是感觉有些不测和唏嘘，没想到她重活一世，本只想禁止李凤娇与褚家的孽缘，却还是带来这诸多窜改，褚晏清之死与褚相夫人的提早过世，或许并非她直接动手，却不能说与她全无干系，这算不算得宿世的因果报应？

褚晏泽话落，却见明漪微微偏头打量着他，脸上神采有些奇特，他直觉她怕是又会说出甚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褚相扔开鞭子，“你们俩牢服膺住，本日为何挨了这顿鞭子，牢服膺住，你们的母亲另有兄弟是因何而死，记着定要让那些想要摧辱，和摧辱过我们褚家的人都支出代价！”

谁知，走到外头却赶上了几家与高氏还算交好的夫人，便聚到一处说话。

换上一身素衣，明漪与高氏一道去了褚相府。

明漪客气了两句便闲站在了一旁，灵堂外的墙边有一棵玉兰，虽还没有开，已是打了花苞，明漪抬头看了看，就闻声了身后模糊的脚步声，转过甚，便见到了不知何时走来的褚晏泽。一身白的褚至公子，加上微微发白的神采，透着疏淡的眼神，好似更多了两分清冷之色。

来记念的人倒是很多，来交常常，络绎不断。

褚燕汐微怔，而后双瞳冷下，咬牙点头道，“哥哥放心！母亲故去，这一院子服侍的下人都是忠心的，便让他们跟着母亲一道去吧！”

扶着高氏转过身时，眼睛往墙边瞥去，玉兰树下，已没了褚晏泽的身影。

褚晏泽额角突然一抽，稳了稳呼吸，没有理睬她这句不着调的话，清了清喉咙道，“郡主莫非就没有想过这当中或有蹊跷？”

在褚晏泽再次被噎住，难吐一词时，明漪头也不回地迈步分开了，直直走向不远处的夫人堆中，扯住高氏的衣袖，“阿娘，我们该回了吧？”

风吹残冷，将褚燕汐抬高的话音也一并吹散，拂淡了室内的药味和血腥味，可地上躺着的那只鞭子上，却仍染着血迹斑斑，有力诉说着所谓运气……

“哥！”褚燕汐赶紧膝行两步，扑上前，朝着褚相叩首道，“父亲，不能再打了！母亲伤逝，大哥还要治丧呢！”

褚燕汐僵住身子，半晌后，才哑着声应道，“是！”

褚晏泽的手紧紧抓在她臂上，“阿汐，父亲的这些话不能传出去……”

不管内心作何想，这记念却还是要去的，她现在代表的是薛凛的面子。

褚相府中一片霜白，衬着初春仍显枯萎的景色，更是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