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第1页/共3页]

顾辛易跟着她出去了。

顾九曦紧紧跟在黎氏身后，“另有祖母呢。早说晚说都得说，不如——”

吴夫人大笑，“姐妹就该如许。”

黎氏一下子泄了力量，抱着顾九曦小声道：“姨娘身份不敷，不得你父亲的宠，在老太太面前也说不上话。你来岁就要及笄了，眼看着就要说人家，这个时候……太太能不慈，你却不能不孝啊。”

“这就好。”吴夫人笑道，顾九曦却见她推了推嫡母。

“但是……”顾九曦看着黎氏的肚子。

顾九曦握了握拳，她不怕。当年她进宫的时候伶仃无援，不也一步步升到了妃位？天子身后她又被安设到久安堂，最后不也成了连皇后都爱听她讲经的明玥大师？

黎氏重重的打了她一下，“她是你嫡母，手上拿捏着你的婚事！”

她峻厉看着女儿，“你究竟是如何回事！才多大的人，如何甚么都敢说！”黎氏看着顾九曦充满了疑问，“你是如何晓得我有了身孕的？还是——谁跟你说了混账话了！”

“本来是走了魂吗？”顾九曦怯生生道：“怪不得姐姐当日……现在看着好多了。”

顾九曦顿住了，紧紧抿着嘴唇看着黎氏。

“现在恰是好时候！”顾九曦快速道：“顾七巧被禁足了，嫡母也被祖母勒令去抄佛经了，背面又是她的及笄宴，嫡母得空□□，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报上去——”现现在是钱嬷嬷照看着三房，到时候就是祖母看着这孩子了。

“我本来做女人的时候，也跟姐妹们起过争论。”她笑着将手腕上一个翠绿的镯子脱了下来，往顾九曦手上一套，“你姐姐从小就心气儿高，我让她给你赔个不是，你别活力了。”

顾九曦低着头不说话。

“还不是时候。”黎氏说完这句，拿出长辈的架式来，“你好好养病，这些事情那里是你小女人管的！”

但是黎氏已经挣开了她的手，走到外间道：“九曦说累了，我才给她洗了脸。你们两个悄悄的，别走了她的困劲儿。”

“上回父亲给带的酥糖点心挺好吃的。”

露瑶拿着钱走了，黎氏昂首看她，顾九曦严厉道：“姨娘，你有了身孕。”

顾七巧又道：“我见你跌到水里内心慌得很，返来又几近走了魂，吃了好些天药才回转过来。”

只是没过量久，黎氏又返来了，拿了肚兜持续绣，顾九曦猜疑道：“父亲没留下？”

这话说得非常生硬，顾九曦抬眼便瞥见顾七巧脸上生硬的神采，嫡母未达眼底的笑容，另有吴夫人眼中的精光。

不是如许的，顾九曦抓着黎氏的手，上辈子嫡母已经要了她们的命了。

“你如何扭成这个模样了！”黎氏又打了她两下，这一次的力量要比上回大了很多，“另有，她是你姐姐，你该叫一声七姐姐的，如何能叫她的名字！万一被外人闻声了你要如何办！”

嫡母开口笑道：“当时候是我曲解了，瞥见你七姐姐哭着跑返来，脸上又破了，还觉得是……幸亏厥后解释清楚了，是院子里树枝划的。”

自打木静被撵了出去，换了老太太屋里的露瑶前来，听兰对她就没了昔日的密切，回她话的时候也恭恭敬敬，一点打趣都不说了。

“老太太已经不管这些事情很多年了，”黎氏拿着热毛巾给顾九曦擦脸，小声道：“太太固然不喜好你，但是为了她的名声，也不会过分苛待你。你父亲几个妾室，前前后后也生过几个庶子庶女，太太不会的。”

红底金线绣的福字已经完工了，下头另有一个小老虎，这不是给她肚里的孩子绣的肚兜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