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第2页/共3页]

不过当着祖母的面……还是要严峻一下的才好。

虽是怒斥的话，但是黎氏的脸上一下子明艳起来，仓猝从地上站起走到门口，又从丫环手上接过茶壶，给李氏到了一杯。

黎氏的眼圈俄然间红了，她保住女儿，道：“是姨娘害了你。”

顾九曦还能模糊约约闻声外头的话。

“如果她早晨发热，你拿了我的帖子去太病院请太医来看。”

“你阿谁嗓子，好好养着别说话了！”祖母瞪她一眼。

这话说出来，顾九曦瞥见祖母脸上的神采又变了，眉心本来因为皱眉隆起的大包也消下去很多。

“七巧的脸――”

顾九曦看着祖母，她的祖母则在打量屋里。

方才出去的时候嫡母神采不好，想必祖母已经怒斥过她了。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门外头还站着祖母等人，话还没说完呢。

黎氏也紧紧抱着顾九曦，母女两个哭成一团。

又过了半晌，门别传来一声咳嗽，黎氏一惊，仓猝止住哭声站了起来。

方才止住的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顾九曦一边说着，上辈子的经历忍不住又从脑海里闪现了出来。

顾九曦嗯了一声，不过嗓子哑的发不出声来，便又低声又说了一声，“女儿晓得了。”

另有吃人的皇宫，久安堂里冷冷僻清的夜晚。

顾九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狠狠掐着本身掌心，只是半点指甲也没有，一点都不疼，她又狠狠地咬了舌尖，剧痛让她的脑筋更加的复苏起来。

顾九曦慢吞吞靠在床上，身上盖了被子，微微偏头，将颈侧那枚暗红的指模露了出来，然后便用余光存眷着祖母。

最早头站得阿谁已经白了头发的老太太是她的祖母李氏，家里现现在虽是大伯母在管，不过祖母才是顾家实际的掌权人。

棉花是这两年才从西域传过来的奇怪玩意，做的被子跟本来的木棉比是又轻又和缓，她上辈子也是进了宫才有了这等好东西的，没想现在不过跳个水就有了。

“我晓得，我向来就没感觉我跟她是一个牌面上的人，”顾九曦拉着黎氏的手，安抚道：“我向来没痛恨过姨娘，我生下来就是这个命，姨娘对我好，我便满足了。姐姐有姐姐的活法，我也有我本身的活法。”

说出这番话来，顾九曦也是再往本身心口上扎刀子，但是看着姨娘的脸，她晓得这句话在姨娘内心扎得更深。

祖母的视野在针线篓子上停了好久，嫡母虽半低着头，只是从她抽动的嘴角就能看出来她的表情有多么不好。

顾九曦垂垂止了泪，“但是她只瞥见了姨娘，莫非没瞥见老爷么……我也是老爷亲生的女儿，我每天跟太太存候问好，每天见了她也要叫一声姐姐的。”

她们如何就能要了我们的命呢！

上辈子她还昏在床上，便被拉下来一顿好打，以后又被关了禁闭，现在呢？

祖母清了清喉咙，钱嬷嬷开口了，对着地上的黎氏。

祖母端起茶又抿了一口，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现在我也放心了，你好好养着。”说完，钱嬷嬷很有眼色上去扶了祖母起家。

顾九曦晓得祖母带着一大群人在门外头听着，便用心又多问了一句，“她还说姨娘是……”顾九曦踌躇了一下，眼神另有些飘忽不定，像是下了庞大的决计，才将前面这一番话说了出来，“她说姨娘是奴婢，说我是奴婢生的，一样是奴婢！”

祖母身后跟着一群人又走了，黎氏也出去送她。

但是这辈子，她被嫡姐逼着跳了潭，有方才说出那一番话来，想必祖母也要细心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