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约而同[第1页/共4页]
“那姑姑本身去吧,我不会说话,没得获咎人。”
雪艳伸手悄悄摘上面前枝条上青桃,放入身后理亲王亲身捧着盘子里。
“何事?”理亲王自从有了雪艳后,便有如神助,事事顺心,雪艳既能给他开解心中苦闷,又能见微知著替他分解时势,此人身份寒微,又不怕他反了,无伤风雅事,天然疼他顺着他。
商琴拈着笔一顿,侧头道:“直接将东西送到翠环阁、琳琅轩不就行了?何必亲身去兜售?”
因勇毅侯府事,谢家女人们一大半幸灾乐祸,一大半物伤其类,谢家男人们,则是一半操心去勘察高迟卧佛,一半绞脑汁要跟雪艳交友。
谢大奶奶硬着头皮跟商老太太、商大姑笑嘻嘻地赔不是,一心想见一见那小幺传话中说与“谢璎珞、谢小巧风致仿佛”商大女人是个甚么模样,能叫谢蕴涓滴不给她脸地骂她一通,左等右等,叫了丫头畴昔也请不来人,传闻人被商韬领归去,不由地气噎,叫人送了商家母女出去。
谢大奶奶伸手扯开前襟,只觉炎热得很,“初,是从谁嘴里传出来?”
“这边,这边。”碧阑拿拌过麦麸鲜碎莴苣叶子丢水潭里。
“但说无妨。”谢大奶奶一心想叫谢璎珞出嫁前,将内表里外都看清楚,是以行事便不避着谢璎珞。
商大姑从没有个繁忙时候,相夫教子、打理家宅,这些商略老两口都替她做了,她安逸得要命,好轻易找到事做,岂肯罢休。一日坐了肩舆又来商韬外宅,先跟商娘子说了几句话,便去背面商琴阆苑,进了院子,沿着抄手游廊畴昔,进了五间正屋,听丫头们说商琴去了屋后,便径直从次间后门走到屋后,见那条贯穿这宅子沟渠后院汇成小小一汪水,水边用奇石垒成台阶、围栏,水里种了些菱花藕叶,商琴正领着丫头碧阑、朱轩水边画水潭里领着一队五六只小鹅泅水两明白鹅。
“吓死我了。”商大姑走进,商琴身边坐下,看她已经画出白鹅各种形状图案,笑道:“女人手就是巧,这个做成耳铛、打成坠子都很好。”
谢璎珞才要发狠说句有骨气话,见外头谢琉璃之母月姨娘出去,忙端方坐好。
“没羞没臊,还没说亲,便先冒出一个他来。罢了,看你这么三番两次地耳提面命,不替你说一声,反倒是我不是。你记下,下月十六,我来接你。”商大姑笑说,见两只“人高马大”明白鹅又向她扑来,拿脚踢了踢,恨声打单:“再敢过来,拔了你们毛做鹅绒被!”
谢家后院里炸开锅了,谢蕴亲身叫小厮当着商老太太、商大姑面叱问了谢家奶奶们。谢家其他奶奶与此事无关,骂天然就只要谢大奶奶一个。谢大奶奶脸上挂不住,碍于孝道,又不能回嘴,一张脸臊红,却还要强撑着恭敬地承诺;谢璎珞是忸捏得了不得,她自来只要被人嘉奖份,现在跟着谢大奶奶一起被其他婶子、mm戏谑地盯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着。
“这也不成,我一个婆子做出来东西,能雅得过你这豆蔻少女做?比如茶叶,若晓得是个妙龄少女含过,吃茶人更加感觉香。若晓得是个粗婆子舔过,那就是非常脏臭。”
“你如多么着?”理亲王忙问。
“娘——”谢璎珞惨叫一声,趴谢大奶奶怀里嚎啕大哭,“就叫我死了吧,再没脸见人了。”
“难不成说了亲,嫁了人,便目下无尘,看不上银子了?这但是我赚银子妙法,千万丢不得。”商琴将手上笔递给碧阑,站起家来伸展筋骨。
商琴朱轩捧着水盆里细细将手洗了,擦洁净,渐渐涂上茉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