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祸起尤物[第1页/共4页]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光轻易把人抛。
谢太太、谢大奶奶两个才如厕过,刚洗了手出来,斜地里就见谢弘宗冒了出来。
谢弘宗感激地看向谢大奶奶,然后低头沮丧道:“母亲、嫂子,大喜日子被人泼了冷水,我前头呆着也没意义,留家里不好不去父亲跟前照顾,不如放了我去教员家里读书吧。”
“这道白扒鱼唇不错,赏。”谢蕴交握着两只手,不咸不淡地吐出这话,以手遮住半边脸,“去查办竟是谁点《一捧雪》。”
谢弘宗涨红了脸,嘲笑道:“不过是看他家世代为谢家效命,给他两分颜面罢了。谁当真怕他?”
“罢了罢了,谢五爷是端庄籍香世家公子,跟我们这些爱浪荡花丛浪荡子不一样,走吧,免得带坏了谢五爷。”几个外姓公子说罢,便作势结伴而出。
曲罢人退下,背景那优伶堪堪换下内里戏服,便有一群后辈慕名而来。
雪艳朱唇微启咬住谢弘宗手指,一双吵嘴清楚眸子似笑非笑地将谢家后辈看遍,呲着皓白牙齿,含混道:“我原叫雪艳,怎能不唱一捧雪?”小巧舌尖谢弘宗指尖舔、弄,待谢弘宗面红耳赤,才吐出谢弘宗手指,微微一笑,待要说,便见两个亲王府长史过来道:“王爷勇毅候野生闲别院,勇毅侯爱听戏,王爷叫雪公子去唱一曲,叫勇毅侯开开眼界。”
“雪艳”舞动水袖,一个回身,眸子里闲逛着一泓春水,看向儒雅、慎重谢蕴,嘴角噙着一抹嘲笑,再一旋身,眸子扫过几个急于与他交友谢家后辈身上,水袖甩出,又送出一阵秋波。
“混闹!你父亲大寿,你怎能不跟前?冷水?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泼冷水?”谢太太四十才生下谢弘宗,对他爱之如宝,旁人眼中谢弘宗是书白痴,她眼中,谢弘宗这模样才是读书人典范。
“哥儿是不该出去,很该好好尚书面前孝。”两位太太见机很,奖饰谢弘宗两句,便去衣。
谢太太见谢大奶奶这么就算计上了,哼了一声,却也由着她。
“地上凉,起来。”谢大奶奶扶起谢弘宗,“太太,五爷是甚么心性你还不晓得吗?看他急成如许,若真有商韬嘴里肮脏事,五爷怎敢跑来讲?”
谢大奶奶笑道:“这另有假,太太,我们家五爷嘴里,甚么时候说过谎话?五爷身边都是长进人,就是有几个生得聪明长得好也不奇特。太太可曾见过谁家公子长得不好?就是老三房里那人见人憎连哥儿,出去了,谁不赞他唇红齿白?”
“赏!”谢蕴笑了起来,有人想叫贰心虚地难受,他偏笑得畅怀。
“是。”商韬向戏台看了眼,回身而去。
谢太太进了一处凉亭,便亭子里坐下,谢大奶奶、谢弘宗忙跟了出来。
雪艳回身,脸上笑意淡去,幸亏他生了一双天生笑眼,不笑也带三分笑意,跟着理亲王府长史上了肩舆,戏台上敞亮眸子暗淡下来,谢蕴、谢弘嗣、商韬、傅惊鸿、安南伯……闭了闭眼,被卖耻辱,完整将他初初重生时那一股天然倨傲磨去,若非他痛定思痛,自思自省,能够舍弃高傲凑趣巴结那些无耻之徒,又好学苦练练出一副好嗓子,此时恐怕早已死那暗无六合处所,既然出来了,自当卧薪尝胆,报两世之仇。
谢太太叹道:“他们家人更加托大了。”
“谢尚书,你看……”有人想引那优伶过来。
“呸!现在爱偷嘴就罢了,如果我表妹进了门,你还这般做派,不消你哥哥,我便先剥了你皮!”谢大奶奶伸手拍了拍谢弘宗胸口,也就谢太太会信谢弘宗不晓得贴烧饼是甚么意义,只怕背着人,谢弘宗没少将那贴烧饼龙阳之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