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与虎谋皮[第2页/共3页]
楚桓的这句话在温清玉耳入耳来实在自大了些。这块玉佩是她将来的陪嫁之物,女儿家的贞操名节,岂是随便送的:“若我不肯呢。”
温清玉正要躲让开,却听男人如此一说,心中略动,眉眼微蹙:“蜀君高看小女子了,小女子并不聪明。因为蜀君您说的话,小女子听不明白。”
当夜那张方布之上的图案,温清玉熟谙非常,与她手中这张宣纸上的图案普通无二。
很久,温清玉终究松了口,捞起长袖拭了拭唇角,终是松了口气地会心笑了。
面前之人目光顿时灼灼,看得温清玉心中漏了一拍:“天然记得。”
温清玉唇角不觉一抽,怎听着似如怨妇普通。
“嘶。”下一刻,温清玉只觉楚桓按在她脑后的力道愈来愈重,可她却因着这力道转动不得。
温清玉唇角微触,脸颊一抬,顿时眼中清澈看向黑衣男人的幽深眸子,一眼毕竟还是望不见底,不缓不慢:“能让一国之君视为高朋,小女子是否该要感激涕零了?”
蜀国宫里真正算得主子的便是蜀君,一国之君才是最大的主子。
祁慕箫的恭恭敬敬、武功高强便是最好的解释了。
他没有否定。
温清玉蹙眉,手心顷刻攥得紧紧。近在面前的这张张扬面孔看来实在如同暗夜深水,此人薄唇悄悄吐出的话似从地下浮上温清玉心底。
楚桓的目光如深潭普通,望得温清玉有些怔忪。
温清玉不走了,立在原处,盯着面前男人的神情。
温清玉蹙着眉:“蜀国宫出来的不是主子便是主子。何况……”
痛意一轻,但温清玉咬着楚桓的手臂力道更甚。从她再回温家,每次看到伏引,那样砭骨的痛意压抑得几近丧了她的心力,恨意涌来却只能生生压下,她要笑,哑忍着,只能暗自策划着。
“只要有活路,小女子自是要活着。”温清玉恨恨道。她须得活着,成为活到最后、笑到最后的阿谁。
压抑住多时的恨意此时竟似寻到了一个冲破口,这一刻,她被带出温府,后路不知。对于一个安危都不晓得的本身,现在能解了这几个月哑忍的恨意都感觉松了口气。
楚桓抽开手臂,皱着的眉头终究松了开:“还是活着好,好好活着,才气做到想做的。谁能活到最后,才是笑到最后的人。达到目标,并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忍凡人所不能忍,方可获得成全。”
温清玉不由盯着楚桓,忍凡人所不能忍,他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王权的争夺比她内心的这份恨,实在重很多,这条路,也实在难走很多。若然沉不住气便是血流成河。
一道,一道,又一道。慢条斯理,行动文雅。
闻言至此,温清玉突然一笑:“蜀君多虑,来此之前我便有了交代,世人只会觉得我搬回了落雨阁的住处。”
恍若最平常的闲谈普通:“明天是云太子伏引纳妃的大喜日子,你不见了可如何办呢?”
楚桓狭长的眸子一深,手臂不动,眉头一皱,闷哼一声,没有停止下一个行动。看着温清玉痛意的神采力道竟下认识轻了很多。
所谓念力上比较,便是在眼神上都不得退后,不然便是第一步的落败。学着楚桓的口气反问:“莫非不是么?除了那位君上,另有谁能够带着妙手随便分开蜀国宫?”
“世人皆知蜀国宫中,大王子楚珃被困杀蜀国宫门,二王子楚璟七岁短命,三王子楚涟兵权被夺,囚禁多时。蜀国宫中真正算得主子的除了那位新君上只要五王子楚裕,五王子崇文病弱,连宫门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