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燕王提亲[第4页/共9页]
她方才向裴凤陨下跪,岂不是划一于向江絮下跪?
裴凤陨不听,扒开房门便往外走。
江絮只得坐起家来:“好啦好啦,别哭啦。你为了我乃至杀了人,那么英勇地庇护我,有甚么可对不起我的?”她躺了半日,躺的身上有力,加上中了毒又失了血,好半天赋坐起来,“快别哭了,叫人瞥见,没得笑话。”
这就比如有一顶“皇亲国戚”的帽子,就扔在他的脚下,他哈腰就能捡起来。一时候,欢畅得几近合不拢嘴。对江予彤的愤恚,也没心机惟持了。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对裴凤陨拱手一拜:“小女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她何尝认错人了?
仿佛没发觉到江子兴充满肝火的目光,江予彤一脸镇静,持续出着主张:“父亲,依我看,也不必接她返来了,直接送白绫到清寿庵不是更好?”
“不管如何回事,江絮已经失了名节,嫁不得人了!”这时,江予彤挣开冯氏的手,大声叫道:“父亲说要把她送庵堂里去,叫她吃斋念佛了度残生的!”
“呵呵,王爷真是吓了下官一跳。”倒是江子兴,回过神来,满心欣喜,面上的笑容压也压不住,“不知此话从何讲起?小女与王爷,又是如何一回事?”
下山的路并不比上山时更好走。裴凤陨怀里抱着一具柔嫩温热的身躯,更是舍不得走得快一分。
江子兴的神采阴沉如水,没有作声。
宿世的统统,都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率性地打乱了。她本来的打算,都不能用了。而新的打算,在局势明朗之前,还不能定下来。
他凭甚么抱她?她答应他碰她了吗?
“瑾娘?”江絮轻声唤道。
傅明瑾不明白他用力咬了“你家”两个字,究竟是甚么意义。见江絮不断挣扎,因想到江絮胸腹上的伤口,又心疼又担忧,缓慢说道:“江家的马车提早归去了,絮絮要坐我的马车回家,我会好好把她送归去的,就不劳烦王爷了。”
江絮的神采一片惨白。
她倒是看得清楚一些。
一旁,江予彤幸灾乐祸隧道:“就是!叫她他杀吧!都被男人摸了抱了,另有甚么脸面活活着上?”
又来了,她脸上是长了甚么,叫他才见过她两面,却每次都似变了小我似的?
被贼人掳了?不要想不开?这话里头的含义,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江絮醒来时,已是落日西下,红霞满天。
冲她下跪的滋味儿,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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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他的好女儿。
傅明瑾便瞪大眼睛,用力瞪着她。
至于陶氏,就在地下看着吧!
“一会儿天就黑了。”裴凤陨说罢,上前一步,把江絮腿上的被子翻开,不顾江絮的惊诧,抖开臂弯里挂着的大氅,就将她兜头一裹,随即打横抱起:“走吧。”
听了傅明瑾的提示,裴凤陨才低头看去。果见江絮在他臂弯里不断挣扎,额头上浮出一层薄薄的汗,不知是累的还是痛的。顿了一下,更加用力抱紧她,大步往山下走去。
裴凤陨看着她蜷首敛眸,在车厢中渐渐坐起,几丝未退的霞光照进车厢打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娇媚姣好,心中一软,温声说道:“不劳烦。”
她可没瞥见江絮对燕王有甚么好感。
或许,他应当窜改甚么。
这母女俩,都该死!冯氏眯了眯眼,闪过一丝暴虐的神采。
江絮摇点头:“没事,你别担忧。”
只听江絮非常客气地说道:“不劳烦王爷了。一会儿我让下人回家送信,让他们来接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