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定国夫人[第2页/共2页]

“让她出去吧，老夫人起了。”阁房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南宫霓也是认得的，那是定国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罗妈。

阿铁走后，香如和香怡齐齐为南宫霓开了门，她轻巧踏入，方入内，便闻得一阵药草苦香。蹙眉，南宫霓淡淡看向外祖母地点的方向，隔着珠帘有些看不清，但却听到外祖母虚虚问了一句：“谁来了？”

“喔！”

“是，是，得笑，外婆得笑。”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林老夫人喜得眼角的鱼尾纹折了一条又一打。

“罗婆婆，别说如许的话，快看看吧，喜好不喜好！”

罗妈一听这话，又举袖试了泪，这才接过了香如递过来的小荷包，才看了一眼，罗妈便又流起了泪：“这是皇后娘娘为奴婢亲手绣的香包么？还是用奴婢教皇后娘娘的绣法绣的，这绣的真都雅呐，真都雅。”

“皇后娘娘特地筹办的？是给奴婢的？”

“罗婆婆，您也别哭了，母后也挂着您呢！常常都念叨着，是你一口奶一口奶的哺育了她。”

“甚么？霓，霓儿？”骇怪声中，是杯盏落地的碎裂声，紧跟着便是甚么人跌跌撞撞小跑过来，南宫霓迎了上去，冲开珠帘，便是外祖母毫无焦距的眼。

“是，主子去了。”

“唉！人老了，好不了啦！”说着说着，林老夫人的目光俄然便飘远了，一向死死盯着南宫霓背后的大门，仿佛是在等候着甚么普通。

阔别多年，再听到外祖母这慈爱而驯良的声音时，南宫霓不觉心头一暖，也柔声道：“外婆，是我，霓儿。”

分开林子越的书房，南宫霓跟在阿铁的身后走了好久，方才到了国公府的正院当中。一起上，偶遇很多的下人婆子，仿佛都对她这一身打扮很有些忌讳，虽说都不敢多看她一眼，但却又都在背后对她指指导点。南宫霓悄悄察看了一阵后，心道：今后，不能再穿寺人的衣服了，太惹眼。

“老夫人，瞧瞧奴婢刚才说甚么来着？奴婢说，皇后娘娘定是挂着老夫人的，您看看，这才一说完，至公主便来看您了，老夫人，这下你总该信赖奴婢了吧！”罗妈也笑得合不拢嘴，一边说，一边还悄悄地抹着眼角的泪。

一番解释之下，林老夫人似也放心了很多，因而又欣喜道：“是，是，是，都一样，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