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剑拔弩张[第2页/共3页]

等慈安太后坐定,醇亲王奕?问道:“瑞麟已死,明日神机营的会操是否准期停止?”

镶玉快意是皇后身份的意味,慈禧太后本来就不喜好阿鲁特皇后,见她摔坏了玉快意,便冷冰着脸痛斥她道:“你身为皇后,理应母范天下,这点场面就惊吓成这模样,成何体统?”

同治天子神采惨白,无能为力,两行清泪流下脸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在坐的王公和大臣纷繁表示附和慈禧太后的定见,慈安太后不好再说甚么,因而就这么定了。

刘铭传是安徽肥西人,在兄弟中排行第6、脸上有麻点,人称“刘六麻子”,是李鸿章部下的第一虎将,年青时做过强盗,二十一岁时投奔李鸿章带领的淮军,天不怕地不怕,如狼似虎,攻陷常州,曾和攻城将士搏斗了护王陈坤书部下的承平军近万人,在平捻贼中也屡立军功,官至直隶提督。刘铭传特别善于带领马军,畴昔淮军28个马营7000多匹战马中,约有13营3500多匹附属于他的“铭字营”。但刘铭传为人狂傲,招同僚诬告,1868年辞职回籍,在故乡肥西赋闲了近七年,实在憋得慌,去天津找李鸿章想复出,李鸿章刚好接到慈禧的密令,让他派虎将扈从木兰秋迩,便顺水推舟,精选了五千淮军交给刘铭传,让他保护慈禧。

阿鲁特皇后赋性仁慈,加上怀有五个月的身孕,接连看到血腥的场面,忍不住捂着嘴呕吐不止,一不谨慎,手中的镶玉快意“啪哒”一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慈禧道:“哀家是让她去一个处所静养,在孩子出世之前,皇上你就不要见她了。另有很多国事需求你劳累。”

慈禧冷冷地问:“如果载淳带人炮轰看城,那当如何?”

“看来你在家呆七年还不敷！”李鸿章道,他再次叮嘱刘铭传:“此一时彼一时,必然要倍加谨慎。”

同治天子这话,较着是说于恭亲王奕欣和慈禧太后听的,宋骁飞看他们的神采,却出奇地安静。好久没有说话的慈安太后咳嗽两声,表态支撑同治天子:“皇上说得有事理,事情既然已经定好,俄然打消是不太好。”

刘铭传用左手摸了摸亮光的额头,哈哈大笑,道:“我刘麻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甚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李大人如此畏首畏尾,想当年你同意兄弟们坑杀万名长毛鼓励士气,都没眨过眼呀。”

正德天子,即明武宗朱厚照,曾两次化名威武大将军朱寿,率兵出征,是明朝驰名的怪诞昏君。同治天子见醇亲王把他比作正德天子,大怒,拂袖把桌上的茶具扫翻,驳斥他说:“我爱新觉罗家属自顿时得天下,入关以来,哪个天子不厉兵秣马?此次为朕亲政以来第一次会操,恰是建立大清国威之时,谁不认同,就是觊觎朕的皇位,朕下诏将皇位让出来便是。”

阿鲁特皇后闻到血腥味,还是呕吐不止,慈禧一挥手,让两名内侍寺人把她带下去。同治天子觉得慈禧要对皇后动手,哭丧着脸要求道:“母后,皇后无罪,并且已经怀有身孕,请母后不要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