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开杀戒[第1页/共2页]

唐才常独立船头,汉水从北方流到这里与长江交汇,武昌和汉口、汉阳构成了大武汉。日落时分。唐才常达到了汉口,脚下是滚滚的长江水,滚滚流向火线,他往西看去,落日晖映下的蛇山和龟山层峦叠翠,廊檐高飞的黄鹤楼历历在目,高空中漂泊着金色的云彩,统统没有甚么非常。他往南看,则是炊烟袅袅的山村。船再往前走了一会,便瞥见了高墙耸峙的武昌城了。

唐才常这才略微放心了一点,带着二十七名自主军骨干,将毛瑟枪里装满了枪弹,进了武昌城。

唐才常带着自主军要进武昌城时,保卫城门的新军说,总督大人有令,不准大队人马进城。

李鸿章刚建立共和国时,唐才常很镇静,等候国度能真正剧变,但很快就发明,统统如旧,共和国建立后,县官还是老爷,地主还是地主,他很绝望,构造“正气会”,后易名“自主会”,构成自主军,唐才常任督办,号称武装了三千人,实际上设备很差,兵器多是一些鸟铳和大刀,少量的西洋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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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毅的石墙围住了庞大的城区,本来武昌老城区里建满了房屋,但武汉在承平天国的长毛反叛时,惨遭烽火的浸礼。武昌城四分之三的房屋被烧毁,固然张之洞就任湖广总督后有所规复,但此时也只是规复了旧城区的一半。

而此时,朱象帝所承诺前来援助的五万复明党军,还在筹划当中,因为军饷不敷,凑够了不敷二千人。

唐才常回电报说,“如果张之洞出尔反尔,借机剿除我们,如何办?”

唐才常素知五十七岁的张之洞有“老狐狸”的外号,为官狡猾,接到张之洞的手札聘请,怕此中有诈,不想去武昌城。他电报叨教复明党党魁朱象帝,朱象帝闻讯后大喜,电报答复:“张南皮多办洋务,思惟开通,是海内职位仅次于李鸿章的首要人物,在两江总督任职期内,他就曾在徐州练过一万江南自强军,军官全数用德国人担负。采取西法练习,在湖广总督任上,又练就新军一万五千人,如能拉拢他,我们复明党的大业可成,汝切勿失此千载难逢之良机！”

唐才常心中有点忐忑,从速让人给朱象帝通风报信,然后问城门的守军:“那答应我们带兵器出来吗?”

朱象帝答复唐才常说:“你先带自主军去武昌,我将亲提五万复明党军去援助你。”

半夜送到,

当时复明党在湖北、湖南的卖力人是唐才常,此时才二十七岁。唐才常是湖南浏阳人,暮年就读于长沙校经籍院、岳麓书院及武昌两湖书院,与谭嗣同时称长沙时务书院教习中的“浏阳二杰”,对西洋的变法思惟特别热中。

而各地随后建立的议会,也举步维艰,要么被各地督抚架空,成为一个安排,要么就吵得一塌胡涂,一事无成！此时的中国,比如一间祖上传下来的屋子,已经残破不堪,留洋返来的人设法是:“拆掉它,建一幢新的。”有些改进人士的定见:“屋子还没有完整坍塌,能够修补。”大多数乡绅的定见倒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决不能动。”

到了总督府的会客堂,张之洞确认了唐才常的身份,酬酢了几句,话锋一转,道:“中国现在已经建立了共和国,你们复明党还闹甚么自主?”

张之洞轻视地说:“共和是真是假,都由你复明党说了算?你们说的共和就是真共和?你们的民主就是真民主?真是岂有此理！老夫看,共和就是官商合作！老夫办洋务这么多年,官督商办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汉阳铁厂,不是亚洲最大的吗?当然,你信口雌黄,硬要说官商合作就是官商勾搭,那老夫以为,共和就是官商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