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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蒲月初,气候垂垂地热了起来,在日头下行的久了也不免会有些晕眩,李秀宁便叮咛着丫环筹办了些点心在府中临水的挽客居里,接待无忧她们。
“即便如此,那又有何干系呢?”李渊有些不明,“这门婚事当时也只是口头之约,是由长孙炽大人酒后随口这么一说,做不得真,并且过后并无任何凭据,我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何况我们两家多年也并无走动,再说现在长孙晟将军都已经离世,这门婚事就更加算不得数了,何况长孙家也并没有派人来向我提及这门婚事,这门婚事只怕除了我和长孙炽大人,没有第三小我晓得。难不成高士廉想要为他的mm来讨个说法?”李渊皱了皱眉头。
许是一年前摆布,李渊心血来潮路过洛阳想要去看看他名义上的二儿媳妇,熟料,刚到长孙府门口,就见几人搂着花娘浑身酒气的从长孙府中堂而皇之地行了出来,彼苍白日里就如此荒唐,李渊立时就肝火中烧,好轻易禁止住火气让仆人上前去拍门,谁知开门的小厮脾气火爆,狗眼看人低,一看李渊他们的穿着打扮,便像是赶乞丐普通打发了他们,连门都没让他们出来。这下李渊对长孙家的印象更加卑劣了,最后借由四周的小摊贩一探听,才知这长孙府现在早已式微的一塌胡涂,只是在外人看上去鲜敞亮丽的,那里晓得这长孙府的男人整日里就带着花娘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作乐,而府中的女子也大多行动不检点。听了下人的回报,李渊气的七窍生烟,再没有上前敲开长孙府的门,直接回身打道回府,连长孙无忧的环境问都没问。在他看来,在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出来的女子,只怕品性也不会好到那里去,那次一行更加让李渊果断了将这门婚事忏悔到底的决计,回到京兆后,李渊曾经将这件事奉告过窦氏,以是,李渊的怨气和不满,窦氏是能够体味的。
“是呢。”窦氏拿起一块浸好的热帕子递给李渊。
窦氏等的就是李渊的这句话,立即接到:“那老爷转头可要帮妾身看细心了,如果这小丫头真的好,那这么好的儿媳妇人选,妾身但是不想错过的。”
重新来到李府,无忧内心感到很多,看着熟谙的天井,统统如同宿世般并无二致,这里曾经见证了她穿戴大红的嫁衣嫁给李世民,也见证了她独守空房的寥寂日子,更见证了她的夫婿带回一个又一个的女子......
“你们先下去吧。”窦氏挥了挥手,丫环们很有眼色的都退了出去,窦氏一转头就看到李渊满脸的讶异,笑着从李渊手中拿过帕子,拭着李渊的双手,便擦边问道:“老爷,你可还记得我们家二郎曾经有一门婚事?”便说边抬起眼打量着李渊的神情。
无忧抿了抿唇,一句话都没说。不管到底是何启事,使得窦氏聘请她们来到李府,无忧内心只要一个动机,那就是装呆装木装到底,少说话,少做事,不该有的猎奇心不要有,不该问的事情,一句话都不问。
“你又不是不清楚二郎的脾气,口风最是周到,半点都问不出来,”窦氏抱怨道“只不过,襄王有梦,神女偶然啊,我眼瞅着长孙家那孩子对我们二郎但是没有半分意义的,以是我们还是想想就好。”窦氏轻抬着眼皮留意着李渊的神采。
李渊这才觉悟过来本来这窦氏是给本身套话呢,当下也不活力,只顺着话说道:“行行行,就依夫人的。”内心却对长孙无忧有些不觉得然,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不管之前如何,现在怕是早被寄人篱下的糊口磨去了性子,能有甚么大的本事,只怕是自家夫人爱屋及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