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3页/共3页]
纪太后和纪太师跟萧诚可谓积怨颇深,当年先皇病重,生生把最有但愿继位的萧诚逼的远走西北,吃准萧诚的外祖父宁肯亏损也不肯内哄便宜敌国,趁机搀扶萧让即位。当今较着天子忌讳萧诚要削兵权,他却不适时宜不按常理的竟替萧诚请功。
“校尉唐堃勇猛善战,擅行军布阵,安定西北功不成没,封定西将军常驻西北,加封五千户。御弟萧诚治军松散,领军有方,深得朕心,封恪亲王,修建王府,赐八千户,加封中领军,掌管都城禁卫军。”
纪太师眼眸一缩,一言不发。
当事者萧诚立于龙座右首,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游状况,对太师如此变态的行动无动于衷,眼睛微阖连眼睫都懒于动一下。
明显是世人堆积之所,却仿佛连氛围都固结。丰年长的官员耐不住严峻,盗汗从额头滑到鼻尖,搔的心都跟着痒,也不敢脱手去擦,忍不住鼻头一吸,高耸的喘气声在如许的环境下仿佛带了覆信,惊的他立时屏住了气。
高堂之上,萧让冷眼旁观,涓滴不加禁止。
“邓老将军此言差矣。”唐相身后一个文臣打扮的青年越众而出,恭敬地朝上行了礼,接着道:“交战疆场又非书院讲课,我朝年年征兵皆为年富力强的青少年,若以邓老将军之意,合该选些德高望重,年逾花甲的父老拄拐卫国才是上策?”
到头来,她获得的是嫡亲胞弟近乎指责的诘责,而当初的少年早已错身走远,不知所踪。
被打的太师沉默不动,打人的太后反而接受不住地跌落榻上,如同一尾缺水的鱼,徒劳的大口喘气。
“皇上,臣以为邓将军所言不无事理。并且,唐相的两个女儿前后入了宫,若宗子常驻西北,身侧不免无人照拂。更何况疆场无情,朝堂诸事繁忙,又岂能再让唐相担白发送黑发之忧。”又一利齿之人向前一步,句句冠冕堂皇,字字棉里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