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五章 (正文完)[第1页/共4页]
钟鸣倒是神采淡淡,不肯多说,苏子墨是何许人,只要她故意,必然能从知画嘴里套出话来,如果她连问都不想问,其他就更不必穷究了,心灰意冷的说了一句,“走吧。”
等人老是焦心的,钟鸣在期盼和绝望的煎熬中,由凌晨比及晌午,又比及日落西山夜幕来临,还是不见苏子墨的踪迹,表情直跌谷底,看来苏子墨是真不肯再见她了,心伤难过之余,眼泪再止不住,滚滚而下。
孙作海一贯怯懦怕事,而这件命案本就是一场预谋,虽当场拿下宋豪杰,只被他抵赖几句,内心就没了底气,正担忧受怕之际,俄然瞥见苏子墨,如同瞥见了曙光,怎能等闲放她走。
钟远达先是经历了丧女之痛,等大半年仍然等不到将宋豪杰绳之于法的动静,肉痛焦心之余便拿出钱银高低疏浚,都城乃天子脚下,宋豪杰不太小小七品官,被罢了官职,又关了大半年后,这件事已垂垂停歇,宋豪杰常日里交友的又都是些酒肉之徒,现在他早就不是苏侯爷的半子,谁还管他的死活,与此事相干的官员得了好处又认定宋豪杰是个无关紧急的人,便结结案,不过到底不敢随便判极刑,就按钟鸣还活着的罪,判宋豪杰放逐,马月娥充官奴。
反倒钟依依一个回身丢下钟鸣,扑到来人的怀里,撒着娇说:“娘,阿谁美人姐姐熟谙我,但是我不熟谙她。”
知画乍见到苏子墨也是惊奇不已,她晓得苏子墨会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内心很为钟鸣抱不平,本想坦白,怎奈在苏子墨洞悉统统的目光下,原就不善扯谎的她,内心一慌便露了陷,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知画见我们没归去,想必会知轻重,应当会为蜜斯守口如瓶。”知书俄然想起甚么,“会不会知画没奉告苏蜜斯关于你的事?”
钟鸣正迷惑着,就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一蹦一跳的从内里出来,一向走到钟鸣跟前,抬开端稚声稚气的问:“你是谁?”
钟鸣传闻了,暗叹可惜,不过想到宋豪杰要被放逐到边疆充满瘴气和毒气的苦寒之地,反倒欢畅起来,如许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宋豪杰该有如许的了局,再则她也不消一辈子隐姓埋名。
知书猜到她在为苏子墨伤神,似是安慰又似是陈述究竟道:“昨晚之事既是命案,又事关表少爷,只怕已传到苏侯府,苏蜜斯如果故意,必然会到衙门一问究竟,一问知画便知蜜斯的实在环境,蜜斯你尽管放心的走,该来总会来,若真无缘,强求也无用。”
“这里?”知书惊道,“如果让人晓得……”
因为宋豪杰是朝廷命官,陈老板又是都城最大青楼的老板,命案在都城引发了不大不小的颤动,陈老板原是为保住家业才束手就擒,不想铁桶一样的谋生被郑姨娘翻开了一个缺口,然后便一发不成清算,昔日做过的肮脏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数暴光在公家之下,激起了民愤,大家想杀之而后快,而曾受过他好处的官员怕肇事上身,不但不帮他说话还纷繁落井下石,以是判得极快,判了斩立决,恰好又赶上秋决,一落案,直接奉上了断头台,陈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人头落地,钟鸣曾伤过他的事,也完整烂在他肚子里,只能找阎王爷辩论了。
而现在的钟鸣只与她一墙之隔,望着高高的城楼,到底说不出此生不复见如许的狠话,只悄悄说了一句,“墨姐姐,有缘再见。”回身,就着知书的手上了马车,一声响鞭,马车垂垂消逝在夜幕中。
钟鸣还不至如此率性,不但没有揭开面纱,连马车都没下,只在车上等着,苏子墨如果来了,总能瞧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