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第3页/共5页]

康熙见到胤禩这一副略有些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心中不快，只当他这番话是敷衍，面色便又暴露了些不悦，冷哼一声道：“你们且下去办差吧。”

“你们各执一词，孰真孰假倒是难以辩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要问个清楚。据我所知，万象居采买粮米蔬果、鸡鸭鹅豚、山珍海味不计其数，便是在这北直隶一省，便不知有多少村镇与万象居签订左券来合作。如何单单就只要田家村出了如许的事，而其他村镇，对万象居的办事尽皆有口皆碑，都说万象居做事非常公道风雅。”

那讼师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大人，田单虽是真的，但当日承诺的银钱倒是分毫没有交到小人苦主们的手中，也恰是因为如此，苦主们先失了地盘，又要给人做耕户利用，还分文未得，恰是走投无路，才冒死来顺天府伐鼓鸣冤。”

雍郡王听了这话是眉头拧起来，不悦地说道：“我晓得你是甚么意义，无外乎就是那万象居无益于宫中姐妹。可这不过是私交罢了。如果因私废公，只顾着成全这些私交好处，就罔顾天下百姓的大益，我是不管如何也不能附和的。”

那讼师见状，不着陈迹的瞧了那知县李端一眼，继而才开口说道：“启禀大人，苦主们家中原有很多良田，春夏辛苦奋作，圣上恩德粮税轻简，秋收以后尽皆家不足粮，自是更加感念圣上隆恩，循分守己乃是良民典范。”

胤禩一笑道：“彼之□□我之蜜糖，凡是人间之事，各花入各眼罢了。万象居在你看来一无是处，但是在我看来却并非如此。更何况那村民告状之事还未曾查证，此中是非曲直眼下也不能妄下定论。我方才同皇阿玛讲的话，句句是出自肺腑，天然不会做秉公舞弊的事情。这，也与四哥共勉吧。”

这话说得油滑，傅拉塔细看胤禩的神采，也没从他脸上看出甚么端倪来，心中便感慨一声，八贝勒此人，还真是深不成测。继而心中有些哭笑，本来他嫌雍郡王愣头青太会惹事，一心想着能将这位送来迎来些油滑通透的皇子来少惹费事。可现在真胡想成真了，他反倒感觉有些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这八贝勒的城府，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此时现在，那讼师和村人们的神采便都白了下来，心中尽皆骇然。胤禩则是老神在在非常安闲的看着在坐统统人变脸，嘴角渐渐勾起了个弧度，嘲笑的意味非常较着。万象居是他的财产，对于事情的本相，他比谁都清楚。

胤禩点头道：“若我没记错，当日在那边搜出了很多按有指模却没驰名字的放利书，因数量过分繁多查证困难，至今还未能全数将涉事之人全数查出。说来事情也巧，请诸位看一看，这三张放利书上的指模，与这保甲文书上的指模，是不是同一个？”

按常理推断，他只将县内里的富户查对了一通，果然揪出了很多富户与那放利书上的指模不异，俱都按律之罪不在话下。可即便如此，还剩了十数张放利书成了困难，找不到出处。他不敢坦白，都上交了刑部，却没想到，本日竟在这风马牛不相及的案子里被牵涉了出来。

胤禩闻言倒是眉头一挑，神采便也严厉了下来，对常翼圣和傅拉塔说道：“两位大人，我看这些村人所言并不尽实。这讼师倒是舌灿莲花能言善辩，但我却在清算刑部卷宗的时候，看到年前有这一桩触及私赌的案件便是产生在武阳县。”

那管事一席灰色长袍，到了堂上没有跪下，反而是哈腰作揖，说道：“门生见过各位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