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抓鸟[第1页/共3页]
好轻易赵鸢抹完脸收回了手,顾相檀没来得及呼口气,赵鸢的手指又下移到了顾相檀的领口盘扣处。
顾相檀神采有些微白,但还是笑着道:“一点小伤罢了,没甚么大碍。”
这时,一只手却拦住了他,那手肤若凝脂颀长若葱,半隐在月白的袖中,指间则夹着一块乌黑的娟帕递到了陈彩面前。
似是终究确认无恙后,这才翻开瓷瓶,用指尖沾了药膏往顾相檀的脸上抹去。
谁知他一开口,那穷奇便又靠近了几分,猎奇地看着顾相檀一动一动的粉色嘴唇,细细的翎羽掠过他的脖颈,让人盗汗都滴了下来,也让顾相檀的后半句话不得已地吞了归去。
“那要用甚么药?!”歇息急了。
药膏冰冰冷凉,敷在伤口上一下子就减缓了痛感,顾相檀停止着要往脸颊上窜得热度,只目不转睛地望着火线,脑袋里考虑着太子另有甚么可数落的处所要对赵鸢说的。
掌院道:“也是外伤,灵佛的比较深。”
那微痒的触感让顾相檀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太病院的掌院却抖着一把白胡子,皱眉很久,迟疑道,“就怕……那鸟儿有兽疾。”
赵鸢将沾着血的帕子收回,又表示陈彩站得远些,牟飞在旁要说话,却被赵鸢一个眼神直接打断了。
趁着穷奇被哨音搅得微微偏头,赵鸢忽的足尖轻点,一个翻飞,将手里的帕子往风口扔了畴昔,帕上的血腥味顺风而起,鹯鸟嗅得,猛地伸开翅膀,抬头一声长啸,鸟鸣之声清越若磬,又隐含着凶悍的杀伐之气,震得场内之人皆头眼昏花,嗡嗡耳鸣,更别提离他不过分毫的顾相檀了。
顾相檀一怔,竟然呆呆地问了句,“你要做甚么?”
赵鸢却不睬他,冰冷的手指导上顾相檀的腮边,在那两道破皮处交来回回的抚过。
赵鸢见陈彩不动,独自上前拍开他捂着伤处的手,用娟帕敷在他的血洞处,没半刻就将那红色的帕子染红了一块。
赵鸢眼角余光睨到兵器寒光,侧身抬腿一踢,就将那剑锋的线路改了,直直往鹯鸟处飞去,“叮——”的一声铮鸣,剑刃穿过铁环插|入了堂中柱身,竟将那拴着鹯鸟的链子直接钉在了原地!
寻了活物自是要给那穷奇当吃食的,到时在这梵学课的书院以内杀生喋血,实在是过分不当,而两旁本要出去讲经的禅师则听了也忍不住大摇其头,但又无甚主张,只能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闭眼不看。
“六世子!”
堂内沉寂了半晌,像是被这过程给惊到了,斯须歇息地一声忽视才将世人给拉回了神。
“真不能小瞧了他,随时随地都让人不费心……”
太医也感觉本身说错话了,忙点头称是。
赵鸢俯下身,转过顾相檀的头,靠近细查着他脸上的伤口。
太医把瓷瓶放到鼻尖嗅了嗅,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蜂蜜、鸡子皮、石榴花……都是止血愈合的好东西。”
陈彩呆了呆,昂首去看,竟是六世子?
他看向赵鸢垂着的手,对歇息摇了点头,嘴里却还是道:“传太医。”
那头的顾相檀倒是比他们都沉着,腰杆始终挺着,见没人言语,只谨慎道:“你们寻个东西,引开它的重视力,然后……”
顾相檀今后微微遁藏了下,但一对上赵鸢冷冽的目光,那行动又缓了下去,他闭上嘴,半晌又忍不住轻道,“你自个儿用吧。”
待屋内只剩下二人时,顾相檀憋了憋,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子……你没事儿吧?”
太医还要来给顾相檀措置伤口,赵鸢朝安隐看了看,安隐便会心肠上前把掌院领出去开方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