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彼岸(三)[第2页/共3页]
男人们推杯换盏,觥筹交叉,一张脸都长的不差,华服博带,香囊玉勾,端的都是一派大师风采,和了解的同僚朋友闲谈淡笑,各个游刃不足,风采翩翩。
外头俄然传来轻微的踩雪声,梅怜宝立时绷紧了身子,一口含住碎瓷片,眼睛里映满灯火,却垂垂让身子硬化,眸色柔媚。
梅怜宝看了孟景灏一眼,有些不甘心,但幸亏她内心有筹办,只凭一支舞和她埋没在嘴里的瓷片还杀不死人,便和蓝笙等人一同退下去换衣。
一席话,先安抚几句再敲打一回,最后施恩,微露属于储君的霸气,令那些本来还恼羞成怒的人都散了参奏的心机,并心生感激,孟景灏的驭人之术可见一斑。
其别人也都是分歧程度的失态,唯有一人,冷酷看着,端坐如松,眼神腐败。
“诸位是恼羞成怒了吗?”孟景灏站起,背手在后走下台阶,环顾世人,“乐平郡王、四皇子和孤如何就没有失态,恰好你们就失态了?定力不敷却要怨孤的家姬们,这和本身无才却抱怨科举出题太偏有何分歧?”
帘子动了,从门槛的位置暴露了一对毛绒绒的白狐耳朵。
四皇子笑展眉,“话虽如此,但是有贪嗔痴恨欲才是尘凡中人不是吗?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世人如乐平郡王者又有几人,都是男人,男人本性易被色迷,要真怨就怨父母吧,谁让父母把我们天生了七尺男儿呢。”
这曲儿比平常那些千篇一概的曲儿浓艳了些,令人耳目一新。
狐狸脸是此岸红花,狐狸身是鬼域腐水,而狐狸尾则是吵嘴无常勾魂的桎梏!
“你先去吧,我换好就出来。”
被圈起来的墨客和红狐已到了热恋的时候,纵情的舞解缆子,仿照着阴阳交合的姿式。
舞姬们营建出了堕靡绮艳的氛围,乐平郡王就那么看着,仿佛透过这些美人脸瞥见了腐骨,她们那里是人,清楚是魔。
另有人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子殿下不若赐我们一人一只‘狐狸精’带归去如何?”
“吱”的一声,白狐仿佛被人从前面推了一把,一骨碌从门槛外滚了出去。
唱腔哭泣,似欢愉似疼痛。
只要爬登陆去,爬上去,就能抓到这些妖精们,然后压到身下,尽情颠簸颤栗。
跟着太子的一声令下,先是梨园中度量琴瑟笙箫的伎连续由寺人领着走了出去,轻手重脚的在早已筹办好的屏风后落座,再就是舞姬和歌姬了。
乐平郡王缓缓站起,一脚踢翻跟前酒桌,哗啦一声巨响,如同棒喝。
浮叶就唱道:“来啊,来啊,浮生尽欢。”
“明日一早我等会联名上奏。”
“你们都下去吧,换了衣裳返来再奉侍客人们喝酒。”孟景灏道。
望着孟景湛拜别的背影,孟景灏幽沉了眸色。
梅怜宝又把狐狸舞衣重新穿了起来,手内心紧紧攥着碎瓷片,眼睛看着这间熟谙的换衣室,和上辈子一样的安插。
一盏孤灯放在八角黄梨木雕花桌子上,东窗下砌着大炕,炕上现在乱七八糟的堆积着舞衣,几个绣墩胡乱摆放在屋子的各处,便甚么安排都没有了。
蓝笙等人吓的缩在一起,梅怜宝挡在前头,冷眼扫视统统男人,当目光看向尚且沉浸在靡靡当中的大皇子时,眸中杀意埋没。
没有停歇,白狐把本身团成球,一向往前滚,滚到一个男人的脚边忽的把身子展开,暴露了绘着缠枝此岸花的芙蓉面。
她们像是没穿衣服,白生生的呈现在灯光里,臀儿丰润翘起,摇着尾巴向来宾们颤抖,酥胸圆润,为了逼真还特特画出了一点红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