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闺秀[第1页/共3页]

那红衣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瑞雪：“江南谁不晓得，这曹家公子年纪不大，倒是万岁爷亲口赞过的，文武双全。不知有多少人家，揣摩这与曹家攀亲。你这小呢子，莫不是动了芳心不成？”

那杨瑞雪听了，并不辩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又给曹顒施了一礼：“烦请公子转交！”

见曹顒没有应话，曹寅摆了摆手，道：“他们兄妹今儿就要去太湖，你如果有甚么想说的，就去棉花堤渡！”

曹顒上马，接过了那包裹，非常有分量，看来内里很多财物。“东西我自当转交，但贵亲接不接就不是我能够做主的！”

曹顒勒马而立，琉璃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一名紫衣少女，眉如远山，瞳若点墨，虽春秋不大，身形为足，却难掩芳华。

曹顒心下一动，大抵晓得曹寅是扯着总兵府的大旗，恐吓住了这兄妹二人。现在这两人签了死契，但戴德之心更盛。

曹顒看着那包裹，开口道：“如有此心，四年来为何只做枉闻？”

那养殖珍珠的技能，是曹顒按照上辈子所知写出的。曹顒上辈子的嫂子娘家是姑苏的养珠大户，曹顒小时候就曾跟着哥哥嫂子到养珠厂玩耍。实在提及来，养珠并没有甚么太大的科技含量。只是拔取合适的母蚌，野生移进异物，促使珍珠构成罢了。不过古今辨别在于，几百年后珍珠养殖已经是财产化，有专门培养珠蚌的企业。眼下，却要从母蚌的挑选与繁育动手，短期以内不会晤效果。

杨瑞雪见曹顒接了包裹，松了口气，略带着几分希翼、几分看望地诘问：“方才渡口登船的两位，可就是瑞雪那、那两位嫡亲？他们前去那边？克日可回江宁？”

“郑家世代采珠为业，郑氏兄妹都有一身识蚌辩珠的本领，但并不会你所说哺育珍珠一说。”曹寅缓缓说道：“你是筹算授人以技，却并不拘他们的身份。你想过他们的了局没有？与其今后被人算计了去，还不如放心留在曹家。”

杨瑞雪转回身，从车厢里取出一个不大的包裹，双手递给曹顒：“偶然入耳闻，瑞雪的两位嫡亲在公子处安设。长辈是非，不是我们做后代的能够群情的。这里有瑞雪的一点情意，烦请公子转交给瑞雪的两位嫡亲。”

待到远远地瞥见棉花堤渡口，曹顒勒住马缰，使得马速慢下来。仰仗曹寅的手腕，即便郑家兄妹签了卖身故契，必定也是戴德戴德的，但曹顒心中不能不惭愧。这兄妹两个本是与曹家不相干的人，硬是被拉进这潭浑水中。

杨瑞雪听了，这才止了泪，接过了帕子，擦了擦泪：“曹家公子面上虽冷，心肠倒好！”

郑沃雪心机细致，跟着哥哥在内里讨糊口眼界也开阔些，看了这册子后，模糊明白曹家另有人出面安排他们签死契，并不是为了找由子避开那总兵大人，应当是为了这册子上所记录之事。她读的书未几，但“怀璧之罪”这个典故还是晓得的。

郑海大步快走两步，“扑通”一声，在曹顒的马前跪倒，含着泪说：“公子大恩，郑海愿肝脑涂地为公子效命。”

“那狗屁总兵竟替老贼出头，公子宁肯获咎权贵，也要庇护我们兄妹，此再生之恩我郑海铭记！”郑海握着拳头道。

在曹顒身边当值的书童小满牵着两匹马过来，小尽是曹家大管家曹福的长孙，林下斋掌柜曹方的宗子，新近才跟在曹顒身边的，比曹顒年纪小两岁。曹顒本来的两个书童惜墨与弄墨都被曹寅安排着跟着管事们去采购茶园。

郑沃雪双手接过册子，谨慎翼翼地放在怀里，一双亮晶晶地眼睛充满感激地望着曹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