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靖南王(二十二)[第1页/共2页]
“如果,婚约是真的呢?”六安摸索着问了她一句。
“莫行川?你如何会在这里?”她有些迷惑,却没有问他六安的去处。
此时屋中,王妧仍静坐着一动不动。
王妧说完,负气而去。她原还想让他搬到西厢去养伤,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王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六安本来屏气凝神,道貌岸然,却在她的谛视下乱了气味,显得狼狈不堪。
王妧面上悻悻然,她低估了端王的霸道,才害得六安至此。愤尚未平,心又生愧。
王妧忙对她诘问道:“环境如何?”
“看起来伤得那么重,竟到处避开了关键,真是奇特。”谭漩年纪不大,医理虽通,医术却还没到非常高超的境地,以是她刚才不敢在王妧面前冒昧。而她视莫行川如兄如友,在他面前天然是畅所欲言。
“他是靖南王的义子,将来很能够会担当靖南王府。如果能获得靖南王府的襄助,你要复仇轻而易举。”六安状若漫不经心,细细分解。
“都是皮外伤,未曾伤到筋骨。好好将养,便没有大碍了。”谭漩沉着地答复道。
莫行川听了,心中暗想,莫非六安使了一出苦肉计?他谨慎地对谭漩说:“奇不奇特,今后自见分晓。”
“如果是真的……”王妧喃喃道。固然她难以接管,但那是王姗的决定。就算是王姗擅自做的决定,她莫非不该该信赖王姗的定夺?端王说过,他在宫里的时候,伶仃无援,只要王姗曾以至心待他。他三番几次脱手,是投桃报李。
王妧低头思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妧略微放下心来,错过了谭漩暴露的迷惑神情。她蹙着眉,走到床边的鼓凳上坐下。莫行川则领着谭漩辞职,自去写方配药。
直到夜深了,她也没有摆脱这个动机。
想到这里,王妧固然收敛了怒容,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泄漏了她的表情。
王妧一怔,没法置信。
“他为了他的女儿出售阿姗,如何会对殷茵这个名字无动于衷!”
莫行川有些难堪,没有接话。
“不成能。”王妧当即否定道。她背向六安,紧走两步。
“你不该被伤成这副模样。”她眼里一阵酸涩,话到嘴边,又变成旁人听不清楚的低语。
“端王没需求作这个假。”六安又说。
六安低眉应是,等王妧平复了表情,他才开口。
抢先推开面北的房门,她一眼看到伤痕累累、卧床不起的六安。一股肝火从心底里翻涌而上,她脱口责问:“到底是如何回事!”
王妧入王府别院之前,便奉告莫行川,她来湖州的目标是逼雀部的内鬼现身。万全一已经查出那人女儿的下落,也放出风声传回都城。谁知她刚一提及,莫行川便直截答复道:“殷泉没有呈现。”
王妧却闭上眼睛,影象光鲜地再现。六安杀意凛冽,满身血染,暗楼的杀手却像是没完没了似的涌出来。即便在那种九死平生的地步,他也没有如面前这般不堪一击。再说赵玄傲慢自恃,岂会浪操心力去对于一个浅显保护?
“我这苦头也不算是白吃。靖南王府和燕国公府缔盟的文书我没找着,不过,端王对我动手之前让我亲眼看了一纸文约。”他故作淡然,缓缓说道,“端王和燕国公府嫡长女的婚书。”
回廊下,王妧撞见莫行川折返而来,便站住了。她另有事要问他。
“替一个方才痛打了你的人说话,要么是虚假,要么是笨拙。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忘了?”
王妧看他踟躇不知所措的模样,便问:“另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