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很心疼[第1页/共2页]
颜蓁收敛了心神,没有直接排闼而入,而是挑选了拍门等待。
“夫君,你这是......如何了?”
给纱布打好结后,颜蓁瞧见的便是耳垂发红、眼神躲闪、乃至连喉结都在不自发转动的裴澈。
“你都能看得出来,可见她的一颗心早就不在我这个亲儿子的身上了。在她的眼里内心,裴宏才更像是她的孩子。”
更何况,她现在只是晓得究竟的本相,还没来得及去将证据拿到手上。
幸亏,他的眼底只剩下无法,并无半分的愠怒或者不满。
林姨娘是甚么性子,这么多年来他比谁都清楚。
在裴澈猜疑的眼神下,颜蓁三言两语地就将让林姨娘跳脚的事情说了。
颜蓁扶着他重新趴下,为他盖好薄被后才轻声道:“受委曲倒是未曾,只是我本日能够惹了林姨娘不欢畅了......”
裴澈共同着坐起来,垂眸看着红色的纱布被她粉润的手指悄悄握着,再被缠绕到本身的身上,他只感觉本日的天仿佛格外酷热。
她莞尔一笑,假装本身甚么都没有发明。
比起她的直言相告,颜蓁感觉让裴澈本身去一层层扯开附在本相上的黑纱,会更加有压服力。
颜蓁瞧着他的眼神,内心出现了一阵酸意。
包含幼时林姨娘苛待他。
话音落下后,颜蓁紧紧盯着裴澈的脸,恐怕遗漏他的任何一个神采。
特别是缠绕纱布的时候,颜蓁那荏弱无骨的身子老是没有防备地靠近他的胸口,不时披发的芳香几近无孔不上天钻到他的鼻腔中,令贰心潮彭湃的同时,脑海中更是不受节制地想起了昨夜她靠在他怀里熟睡时,那双鲜艳欲滴的红唇......
“我既嫁给夫君,很多事情自是要晓得的。”身在大宅院里头,想探听点事情并不难。
上辈子,她已经体味到裴澈的为人。
他猛地想起她方才分开的时候所提着的药箱。
他哆颤抖嗦地将筹办好的药物藏起来,又给自家公子盖好被子后,才候在一边。
趴在床上的裴澈看着她那柔弱的背影,俄然感觉本身的背仿佛没有那么疼了。
颜蓁故作轻松:“夫君,是我。”
可现在这些伤,早已经不是儿时的那些了……
得了他的同意后,颜蓁才悄悄去翻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子。
只是在面子上,还会做出一副谦虚有礼的模样。
这个女人,命和本身普通不好,却也生得冰雪聪明。
“传闻今早,我没能伴随你一起去敬茶,让你受委曲了......”
饶是方才已经在窗外看了个大抵,现下近间隔看到裴澈身上那横七竖八的伤口,也惶恐到都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没有再闻声她说话,裴澈略显不安地捏了捏部下的枕头,“但是,吓着你了?”
裴澈趴在矮榻上,瞧着她水眸中所包含的担忧和严峻,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不是颜蓁过用心急,实在是裴澈的面色过分惨白、书房中的血腥味过分浓厚了。
颜蓁为他捻了捻被角,随后提着药箱自顾自地出了门。
她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各式不满,更何况是他的新妇......
书房内,青衫和自家公子对视了一眼后,面色肉眼可见地严峻了起来。
裴澈垂下眼眸,半晌后又勾起了唇角。
“我闻着书房中血腥味很重,夫君但是受伤了?”
不幸裴澈一向将她当作亲生母亲,一向恪守孝道,未曾是以对她反目过......
这仿佛不是他的心机感化,而是真的减轻了很多的疼痛!
明显最是仁慈谦逊,却遭到了最不公允的报酬,现在还是以而自责惭愧......
颜蓁的开阔,倒是叫他非常不测。
以是,她事前就晓得了他受伤之事才会提着药箱而来,加上她方才那句看似云里雾里、实则语气笃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