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合谋[第1页/共3页]
说来她的生生世世真是无趣,她宿世帮着宫留善用羊皮影儿冒充马皇后欺瞒宫重,这才得了宫留善的赏识,一起平步青云,现在又要帮着宫留玉害了徐凊儿,都是为着那皇上的名号争来篡夺,现在不过换了一小我,只不晓得这个是完事儿后就杀了她,还是像上辈子一样,等她没了用处再撤除。
杜薇手里拎着领来的份例,走到针工房的门口,就听临窗的两个绣娘抱怨:“这也不可那也不可,真不知甚么纹样才气入得了瑞贵妃她白叟家的眼。”
宫留玉叹了声,背着光的身影被拉的愈见苗条:“不幸见儿的,手都伤成如许,还不算整治,非要去了你的命才算吗?”他悄悄一哂:“归正徐家二房垮台不过是瞬息的事儿,没了娘家撑腰,空留个美人的名号能济得甚么事?”
杜薇低头看着他圆润整齐的指尖,见他虽是带了笑,但眼底却密布了通俗的阴霾,踌躇半晌,还是愿意肠闭了嘴。
杜薇有些心猿意马,怔了半晌才回道:“谈不上整治,警告一二罢了。”
宫留玉扬眉道:“你可还记得那日老六说得话?他说不会等闲饶过你,定然不会等闲放了你,那可不是个爱说废话的主。你不是不想跟他吗?可没人护着,你只能由着他搓圆揉扁。”
杜薇微低了头没说话,宫里折腾人的花腔多,徐凊儿先让她捧着滚烫的高汤,等汤凉了后又说身上热,又让她干手直接托着一尺来高的冰块,直到全化了,大冷大热最轻易生冻疮,十三四岁的女孩皮肤细嫩,如此下来,没多久就冻伤了,又没得药来治,只能由着它生了疮。
杜薇这辈子再不肯掺杂到这些尔虞我诈里来,可情势比人弱,想不低头也不能够,只能福身道:“承蒙殿下瞧得上眼,奴婢极力共同就是了。”
头先阿谁正要合适,就听前面一道严肃冷酷的声音传来:“敢背后群情主子,你们两个的命不想要了?”
宫留玉略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微倾着身子道:“但是你主子整治你了?”
宫留玉伸出根玉赤手指抵着她的嘴唇,欣欣然笑道:“别说我不爱听的话,本来我只存了二分的心机,你非这么拧着,现在倒成了十成的想头,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成心机?”
杜薇站在原地绕了会儿,这才收起一肚子心机提着水桶去了。
这便是把徐家二房的景况挑了然说,杜薇不晓得他意义,不敢随便地接话,只能假装没闻声后半句,顺着他的意义道:“宫里当差是得谨慎着些,不然动辄就是要命的事儿。”
这话说的慈悲,可透出的意义却让人不寒而栗。杜薇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您莫不是犯了癔症?如何在宫里随便拉小我就让她帮您杀人?”
宫留玉把玩着腰间的系着的葫芦,手感有些涩涩的,不如当初阿谁莹润,他微蹙了眉头:“我说了,她不死,你就得死。”他抬了眼皮,调侃道:“你不做,自有别人来做,左不过一个低等的宫妃罢了。”
宫留玉笑笑:“你会的,对吗?”他垂了眼眸道:“就是为着你本身,你也会的,她不死,你就得被她生生折腾死。”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却别有深意:“那日她身上穿的百子衣,就是个好例子,归正你都害她出了丑,可见是个没甚忠心的,想来要了她的命对你也不难。”
杜薇好轻易得了清净,就借着领份例的名头去了尚功局,迩来无甚严峻节日,但过几日就是瑞贵妃的生日,皇上和瑞贵妃相伴多年,现在虽不常在一处,但皇上对这日子也看得甚重,早早地就发下话来,要赶制瑞贵妃那日穿的吉服,尚功局一早就忙活了起来,就连尚功都特地亲身来督造,可惜做了好几套都给打了返来,不是嫌太艳就是嫌太俗,连带着尚功都跟着挨了很多斥责,竟日的焦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