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罚[第3页/共3页]
兰舟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委曲道:“是顺妃娘娘,也不知是如何了,没头没脑地就过来讲了好些刺耳话,又罚了一通,摆了好大的威风。”
绿环赶紧道:“您莫急,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才气得圣宠,旁的临时搁下。\”
徐凊儿出身大师,闺中教谕甚是严苛,听着这话,顿时满脸通红,羞愤难当,手指死死地捏着腰间的绦子,头上的多宝并蒂莲金顶钗不住闲逛,颤着声就要开口辩驳。
徐凊儿神采微微和缓,拨弄着烛芯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故意的。”
徐凊儿羞恼气恨的腿脚都站不住,一把夺过杜薇手里的手炉,狠狠地掼在地上,邻面细碎的银丝炭翻滚出来,炭火四溅,很快又被夜风撩起,化成了飘飘忽忽的飞灰。她愤激道:“甚么东西!本来一家子都是主子的轻贱种子,得了圣宠这才爬了高位,现在也都是三十多的老妇人了,凭甚么敢这般打我的脸?!我究竟是差着别人甚么了?!”
徐凊儿微微抬开端,又拿帕子拭这眼睛:“我何尝不晓得家里现下也是难堪,可我现在又有甚么体例呢?明天圣上明着萧瑟我,中秋节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问都没过问一句,你觉得顺妃为何敢这般放肆?另有那些其他各宫的妃子,明摆着就是看我的笑话,我虽是美人的位分,但徐家好歹还挂了其中山王府的名头,她们现在就敢如此慢待我,我摆布是没前程了!”说着又哭倒在炕几上。
她气得发疯,面子短长端方十足顾不得了,站在灯影下就痛骂了起来,又是顿脚又是甩帕子,眼泪止都止不住。
绿环赶紧道:“这时必定的,另有,主子,我今儿个探听了,我们东山皇庄的别宫修好了,等完工的时候要带阖宫的妃嫔去小住半月,那行宫不比皇宫泛博,到时候您可要好好地掌控机遇啊。”
绿玉内心一急,加快脚步跑上去,口中低声念叨:“这是如何了?明显才没分开多久?”
那嬷嬷冷冷道:“没端方的东西,没瞥见是主子们在说话,你插|得是甚么嘴?冲着犯上这一条,便是打死你也不为过!”
徐凊儿哭倒在榻上,只感觉上天无路,上天无门,一边哭一边咒:“甚么东西,不过是早进宫了几年,便生生地骑在了我的头上,她又有甚么呢?!”一边又恨道:“家里也不知如何了,我在宫里又没个能说得上话的,摆布都靠不上力,娘家人也进不得宫,非要生生逼死我才算吗?!”
杜薇抬手整了整袖口,散慢道:“说话有方寸些,前些日子还是绿枝姐姐呢。”她整了整素绢,问道:“主子找我有甚么事儿?”
顺妃淡淡一笑,目光落到她身上的百子衣上,不由得阴霾了几分,随即微浅笑道:“无此意?那就是得不到皇上的恩宠,无雨露津润,这才起了闺怨的心机?”
杜薇对这个成果心知肚明,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此时徐凊儿就在近前,她就是装也得装出一幅焦心担忧的模样,跟着绿玉就吃紧地跑了畴昔,绿玉已经俯下身,半跪在徐凊儿身边,却不敢直接问她,转头问一边的兰舟道:“这是如何了?你如何没好好服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