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页/共3页]
不但是她,底下人也垂垂反应过来,这事儿本来还只能算是朝堂的立储风波,现在看来后宫有人也想出去参合一脚,这热烈可就大了。
杜薇低头去看宫留玉,见他垂着睫毛,面色波澜不兴,倒也猜想不出他是个甚么意义。
宫重没把话说死,申明这事儿还是有但愿的,她应了声退下,冲着面色乌青的顺妃微微一笑。
看到那人讪讪退下,宫留善才回身,目光在他的身上一转,探听道:“不过九弟这一身瞧着确切像是亲王太子才有的规制,莫不是下人拿错了不成?”贰心知宫留玉不是那等傲慢鲁莽之辈,那他因何穿这一身就大喇喇来赴宴,此中到底有何深意?
这下子统统人都低头不说话了,俄然一声轻语从妃嫔的席座上传来:“皇上,既然提到后宫,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宫重问道:“忠义候所言极是,不过朕倒是奇特了,你为何有此一言啊?”
既然是皇上叮咛,那内心便是再多疑问也只能顺从,杜薇取了皮弁给他换上,又细心挂上玉钩,再拿来玉佩佩好,端方方严的一身绛红衣袍,也让他穿出别样的风骚来。
忠义候忙道;“臣位分寒微,本不该多言的,但为着正礼法,也顾不得那很多了。”他一昂首道:“九殿下本日冠服大为失礼,殿下为皇子,岂可穿太子规制的冠服,这岂不是乱了分寸,?有僭越之心,实是不该啊。”
李年是当初嘉贵妃的兄长,嘉贵妃是宫留善的生母,他是宫留善的娘舅,天然得向着他说话,这话明着是歌功颂德,实在则是提示宫重不能公允,宫留善这些年也是出了力的。
不过即便他不便说话,旁的人跟他一派的天然也有抢着说出来的,就见郑国公李年干咳了一声,渐渐笑道:“提及来皇上的几个皇子都是大有作为,别的不说,单说六殿下,就在此次巴蜀地动之事中出了很多力,在工部的表示也可圈可点,皇上圣明贤达,众位皇子也是惊才绝艳,实是我大周之福啊!”
宫留玉笑笑不言语,中间立时就有人群情开来,说些幼年浮滑,不知端方之类的话,更有人眼神闪动,退到一边仿佛在考虑些甚么。
杜薇听这一声儿,微露惊奇之色,发作声音的竟然是好久微露面的端贵妃,就见她目光盈盈地看着宫重,后者沉吟了半晌,还是道:“你说。”
若说方才群臣另有思疑,那此次根基能够确信了,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人反应不一,杜薇下认识地去看宫留善的反应,见他右手晃了晃,青玉酒盏里的酒倾泻出来些许,不过还是强自按捺住了。
宫重环顾一周,见宫留玉一身皮弁服也显得出色光辉,面上带了几分对劲之色,去还不动声色地上了首席,道了声都起来吧,等众臣入坐,他目光又渐渐地扫了一圈,说了几句祝词,然后便宣布开宴。
李年立即反击道:“你敢妄言祖天子,的确猖獗!”
杜薇听得先是一愣,随即又明白过来,宫留玉生母早逝,她说要过继给位分高又无子的妃嫔,单论身份来看,后宫高低没有能高的过她的,宫留玉想过继也只能选她,此人倒真是会捡现成的便宜,目睹着宫重想立宫留玉为太子,便做个顺水情面,若这事儿真的成了,她今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太后。
宫重持续道:“后宫和朝堂之事素无干系,岂能随便妄言?”
这话美满是挑了然说,底下人一下子炸开了锅,还是李年先道:“皇上,此事千万要慎重啊,九殿下德行虽重,但生母出身却低,何况他既不是嫡出,也非众皇子中最父老,立储之事事关邦本,还请皇上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