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0】再见修凡[第2页/共4页]

畴前摘星阁的端方非常严苛，因为乐工多数为男人，以是乐工吹打必然是在纱帘以后的，外人并不知摘星阁乐工的实在模样。这里也一样，霜姨的端方并未变。

“忧儿，不准无礼！”

也会凭远听之技听一些客人们的说话。

独孤染澈移步至我跟前，一个眼色投来，我便知，是时候退下了。

“我……”修凡的一个题目，俄然将我从镇静拉入低谷。

我的轻功在秋芫也已经练得非常谙练了，而青楼的格式又大同小异。

一年多未见，我想过很多相逢时应当说的话语，但终究还是感觉自但是然地打一声号召，就够了。

要晓得，琵琶并不是修凡惯用的乐器，但弹奏起来，还是是绝世好听。他的特长好戏，是古筝。

师徒二人正想话旧，前台的人便在催了。

接着驱逐我的，便是修凡一个狠恶的拥抱……

轻笑点头，独孤染澈的锋芒，果然是收不住的。

接过胡琴，我天然是喜的。

恐怕是表情变了，亦恐怕是在秋芫呆得久了，总之，现在的音色，竟比畴前更加饱满，情感也更加激越了。

我双唇紧闭，从他身边走出去。

“臭丫头……终究肯叫师父了。”修凡终是收敛了情感，从上到下，仔细心细将我看了一遍，好久方才慨叹，“幸亏，胳膊和腿都在。”

话听得我倒是舒畅，顾婷儿披着我的外裳，将我的门面做得非常好。

方才奏着乐，我的心机变飘到了秋芫与夏禹的疆场，仿佛见着了本身对薛仪挥剑的景象……而身后，清楚站的是独孤染澈，他微微眯着的凤眸就那样睨着我，看不清情感……

内心“啐”一句：妖孽，你究竟又将我推入了如何的火坑？！

“方才一曲，如此激昂，按弦之力，若以女子论，定是不能达到。可若会武，那另说。不过为师模糊记得之前你老是奏不好这曲子，恰是因为手指不敷矫捷，力道不敷。本日看来，你已是大成。”修凡呷一口茶，这是他话最多的一日了。

没有理他，我端起琴便要走。

修凡将胡琴递到我手中，不知为何，我竟有些颤抖。

清楚地记得，到了秋芫以后，我只碰过这琴一次。

“还没决定。”我不能等闲将独孤染澈说出来，这是为修凡好。谁知妖孽阿谁狠心肠，会不会哪日翻脸摒挡了知情之人。

只听得背后一个“好！”字，修凡与我击掌庆贺。

“等一下。”他的语气，像是号令，“你方才奏的是甚么？”

说到底，一年多时候没练琴，我手生的很。可这情感一起，便挡住了指法上的缺点。风生水起地一刻钟过后，外头竟也有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台上正在跳的，是新面孔，我并不熟谙，可这乐曲，却分外动听动听，并且……熟谙。

遵循昨夜独孤染澈的叮咛，我会在夏禹派人来接之前分开雄师队，单独前去修凡现在地点的流月阁。

秋芫尚武，表达感情的体例也更直接；而现在，我的心也不再戚戚哀哀，有了明白的目标，亦有了依托我心机的门路。畴前拿捏这曲子，总感觉少点甚么，可现在奏起《战边关》，便得心应手了。

“王爷命鹣然用尽统统力量庇护娘娘全面。”用匿气掩住的声音，唯有武者能够听到。

为了练武，我只弹了最简朴的《流苏怨》，他连这个头听不出来，定是个不懂乐律之人，我便更加不想去招惹他。

回想翻滚而来，从修凡第一次握着我的手，教我如何拉弦，到用小竹条在我奏错音时的奖惩，再到我第一次奏出流利而美好旋律时，他哑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