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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洗手,一边悄悄感喟,师父夸她心善不记仇,有当大夫的父母心,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没有碰触到她的底线罢了。这一次治好了贺润年,今后再也不要跟他见面了,她实在没法不讨厌他。
顾重珠拿了方剂,便如拿到灵药灵药普通,从速叮咛下人去抓药。
“四mm。”顾重珠未语泪先流:“你二姐夫他……他活不成了。”
顾重阳被她哭得心慌情意乱。
从内心讲,她是不想给贺润年治病的,固然当初她被逼他杀,是因为王九郎坐化,新帝为了清理荣王当初的附庸之臣,但那药到底是贺润年让人端到她面前的。
顾重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一把抓了顾重阳的手,哀哀哭求:“四mm,你去给他看看吧。如果能治好,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情,就是治不好……我也认了。”
延恩侯夫人天然连连承诺,忙让人带顾重阳去了最初级的客房。
此时必必要用凉血散血护心的药才气解。
顾重阳想着上一世婆婆对她的苛待,很想说几句狠话恐吓恐吓她,可看着她们婆媳双目红肿面庞蕉萃,终究道:“有得治,我这就开方剂,你们立马抓了药给他服下。”
这一世,她有伯祖母的照拂,英大伯母的体贴,先生的教诲,九郎的宠嬖,还处理了娘舅家的危急,顿时就要嫁到文国公府与王九郎白头偕老了,她甚么都不缺了。
早在她重生的那一刻,统统都变了。
固然她死力节制,但那种恶感的、讨厌的情感真的不是说抛开就能抛开的。
顾重珠惊诧,眼泪珠子挂在脸上,呆呆地看着她:“四mm,畴前都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改了,你如果为着畴前的荒唐事怨我,你如何对我我都能接管。但求你去一趟延恩侯府,给夫君瞧一瞧,算我求求你了。”
“二姐姐,你这是如何了?”
顾重阳不肯意,脸上就带出了几分凛然。
二夫人费氏也是骇然,她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要求地朝崔老夫人望去。
“此时说甚么都不顶用了,我先看过再说吧。”
如果她现在只是顾家的四蜜斯,二夫人还会这般谨慎翼翼地跟她说话吗?不过是因为她现在成为王九郎的未婚老婆、是明猴子主的好朋友、皇前面前的红人,身份与畴前分歧了,以是她才会这么谨慎。
顾重阳点了点头:“请夫报酬我筹办一个小憩的房间,这药服下去要一两个时候才气见效呢。”
既有医者对患者的怜悯,又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阿敏阿纳两人在身边,顾重阳毫不粉饰内心的嫌弃道:“快打水来我洗手。”
延恩侯夫人紧握了她的手,像想从她身上获得力量一样。
丁嬷嬷扶了顾重珠去净室洗脸去了,崔老夫人这才问顾重阳:“但是有甚么事,走不开?”
临死前的绝望无助、火烧火燎的感受常常回想起来都令她格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