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达黑市，卖野猪肉，换猎枪！[第1页/共2页]

“我写……写甚么？”

“行，那就算你识相。”徐应辰顺手收下烟，拎着一张皱巴巴的粮票瞧了眼，懒得再多说，转而将目光落到最中间的“核心”——徐鹏辉身上。

“新奇，明天早晨现宰的。”说着，徐应辰顺手抓了一把肉出来，放到对方眼皮底下，“瞧见没？这肉筋道，带点野味儿，吃起来香。”

“这儿的端方，得低调点儿。”徐应辰下了牛车，把老黄牛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摸了摸它的脖子，表示它不要乱跑。随后，他将野猪肉用麻袋分装成几份，挑着两大袋往城里一条陋巷里走。

“呵。”徐应辰嘲笑，“是你先想抢我的肉吧？你筹算要我两百多斤的猪肉，还要分我今后打猎的一半收成，对吗？你一张口就要我的命，我要你五十块钱如何了？”说着，他抬手就是一下重重的耳光，“就因为你是我的堂弟，我才留你一口气，要不然明天把你扔进山里，你猜谁找获得你？”

大雪纷飞的林子里，一群人鼻青脸肿地连滚带爬往村庄方向逃去。徐鹏辉最惨，走得慢，鞋子还湿了，摔了好几跤，终究还是被两个狐朋狗友搀扶着分开。他一起转头，瞪着通红的眼睛，满脸怨毒与不甘，那口气就像要把天咬下来普通，但现在却只能灰溜溜地走。

“写你欠我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就当赔偿我家的丧失。等我归去今后还要上山打猎，打不到野物，我家娘仨还要饿肚子呢，这笔账谁赔？你当然得赔。”

“五十块钱？五十斤粮票？你……你抢钱啊！”徐鹏辉气得肺都要炸了，那但是个天大的数量。现在村里抓紧过日子，一家三口凑在一起都一定拿得出这么多。

“没带钱？那就给我写欠条，和他们一样。”徐应辰眼中闪过一抹阴冷，“不是你说的吗？一天是你们家的‘主子’，一辈子都是？行，那我明天就把账利利索索记在这儿，看你如何赖。”

“你……你到底想如何样？”徐鹏辉咬着牙，强撑着道，“我真没带钱，我如果有钱，还能让你给撞成如许？奶奶今早把钱卷拿去找村长唠嗑了，想让他给主持公道，我连个子都充公着……”

“放你娘的屁！”徐应辰又给了他一脚，踢得他在雪地里滚了两圈，这才扔出一块木片，“从速写，别废话。写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欠我大哥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再要抢我东西，这笔账更加！”

“嘿嘿，这当然好啊。”山羊胡子嘿嘿一笑，朝他招招手，“跟我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

“你……你……”徐鹏辉真是气炸了，却又不敢当场炸毛，内心各式恨意翻涌。可眼下背上、腿上都钻心肠疼，头昏脑涨，不消说再挨一顿揍，哪怕徐应辰再给他一巴掌，都能把他打得晕畴昔。

“野猪肉，整整两百多斤，瞧瞧？”

“够了！别打……我……我写，我写！”徐鹏辉嘴巴肿得跟猪头似的，吐字都倒霉索，嘴里漏风，“你再打，我会死的……到时候我奶奶不会放过你……另有我爹，他但是畴火线退伍的，你别太放肆！”

一起上，北风砭骨，可他的背脊却挺得笔挺。半途，老黄牛有些累了，他从包里取出一点儿煮熟的猪肉，就着地瓜囫囵吃了两口，顺带喂牛咀嚼一些草料，歇了一刻钟后又持续解缆。

他只好咬牙低头，强撑着将那木片放在雪地上一蹭，蘸着血迹涂涂抹抹地画了几个大字，如同鬼画符一样。写到最后，他稍稍踌躇了一下，慢吞吞地伸手在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前面，按下了一个指印。

“哼，一群烂泥巴扶不上墙的东西。”等他们走远，徐应辰嗤笑一声，把那几张歪歪扭扭的欠条连同粮票、纸币一起收好。然后他又查抄了一下牛车上的野猪肉，确认没少一块，这才抬手抽了老黄牛屁股一鞭子，“驾，我们从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