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麦收季[第1页/共3页]
“弄的倒是怪洁净,你今后,一礼拜就送两篮子给我,都要像这模样弄好,还给你按五毛行不?”
“二婶子,大姐二姐下田薅的草,除了鸭嘴菜甚么的喂了猪,那些青草,大姐不都送去给你喂牛了吗?”姚三三把一捆麦子抱上牛车,顺手一指二文,“今后该叫二文三文牵出来放了,你就不消割草了。”
“笑甚么笑!睡你的觉。”姚小疼瞪她,姚三三满足了猎奇心,这回真的翻身睡了,一会子工夫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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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消钻锅屋,女孩围着锅台转,在姚老奶看来这就是天经地义的。
三婶家姚红霞也来跟着割麦了,柱子跟着下田,倒是专管牵牛、送水的,姚老奶恐怕他晒黑了,给他带了大人的斗笠,远看着活像个大蘑菇。
姚大文也十五岁了,倒是拎着镰刀来割麦了,不过姚大文干活轻飘飘的,也就是做做模样,姚三三能割六垄麦子,姚大文连四垄也割不了。
姚二婶撇着嘴说:“二文三文都得上学,再说男孩子皮,不会干活,你希冀他干甚么活?你家丫头多,就不能多干点?”
“二婶,咱家姊妹多,哪回你家打场,你家抢种,不是咱几个去帮手?”姚三三笑笑说,“要不然,像打场的活,你跟二叔两小我无能过来?”
包子出锅,姚三三拿笼布包好了,又拎了一壶水,就从速送下田去。老姚家三兄弟的田都是挨着的,姚三三走到地头,远远瞥见二叔、三叔两家已经坐在地边用饭了。
姚连发坑着头没出声,姚二叔烦唧唧地呲吧老婆:“你消停点行不可?大哥家没有牲口,使咱家牛,他家收的花生秧,麦草,还不是给咱家喂牛了?”
并且麦子这东西,它比旁的庄稼都性子急,你说花生吧,早两天收晚两天收,那都不碍事;再比如棒子,只要熟了,支在秸秆上,你收上一个月,只要没人去偷,等它在地里干透了也没事。
三文很快就噎掉了一个包子,冲着姚三三一伸手:“我还要。”
魂也叫了,药也吃过了,非论哪个起的感化,归正姚三三是好了,就没再发热。张洪菊觉着欠了四奶的情分,庄户人欠了情面,拿上两包白糖,或者二斤桃酥甚么的,到人家里去坐一坐,但是姚家日子如许紧巴,没啥东西去感激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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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要说是封建科学,实在更算是一种风俗,官方的有些风俗,老是有几分奥秘,当代科学解释不清楚的,或许一定能说出甚么事理来,但偶然却能很奇异地处理题目。
“死面包子。”姚三三放下篮子,号召大姐二姐用饭,邻边地头上三文闻声了,当即叫唤起来:“妈,我要吃包子。”
吃着饭,姚三婶子手里拿着煎饼卷过来了,姚小疼跟姚小改洗手返来,刚喝了点水,姚三婶子盯着姚小疼看了两眼,笑眯眯地对姚连发说:“大哥,我说的那小我,你扒拉了吗?”
姚三三对二婶的担忧还真没多余,到下晚,各家地头上背出来的麦子已经成垛了,姚二叔先拉了自家的,又帮着姚三叔家装上车,等他牵着牛车来装姚三三家的麦子,二婶子拖腔拉调说话了。
张洪菊说的“白”,在本地大抵就是忘恩的意义。
麦熟一晌,蚕老一时。
麦收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活儿太重,吃头上总不能太亏,需求耐饿的硬饭才气应对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以是,家家都会在这个时候弄点好饭菜的。
本来旱了一个冬春,哪晓得邻近麦收,俄然就下起了连阴雨,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好几天,下的麦田里都水汪汪的了,紧接着两个火辣辣的大好天,满郊野的麦子一下子都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