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第2页/共3页]

沈掌柜目睹情势急转直下，拿不出底据便没法交代，可那底据他又实在没有，便只好硬着头皮道：“姜府是小店的老主顾，那文管家亲身来下的定钱，他信得太小店还要甚么根据！小店也不敢就坑了知府家的银子啊。”

姚文敏目睹要走出人群，余光见姚文青背对本身，这才又转头冲正躲在高大胜背面的沈掌柜丢了个眼色。

……

那高大胜听蒹葭先赞本身，却语气突转又否了本身，本是一喜一怒，但见言语的不过是个齐腰小女人，便是有怒也是使不出来的，只粗声道：“小丫头这话甚么意义！？”

蒹葭便点头，又问道：“既是留了定钱，那便必是要写了根据的，掌柜的可否将铺上存的底据拿出来供大师一观？”

“如此看来果然是掌柜的欺负了人……若说今儿这事儿可就怪了，这买卖人竟敢和官家少爷叫起板来，有些趣儿……”

那些近身服侍蜜斯们的丫环也都耳濡目染，矜持身份，出门办差皆轻纱掩面，显得倒比良家女子还要崇高一些。加上她们近身服侍，也算得上养尊处优，耐久下来个个也都似那娇养的蜜斯普通，出了门无不狗仗人势，牙尖嘴利，对白衣百姓自摆了那狷介的姿势。

文青一诧，接着才叮咛白易一声，带着蒹葭悄悄出了沈记，四下张望后仓促向后巷而去。

“这小丫头不知是哪位蜜斯身边的，倒调教的风雅知礼，很有些机灵聪明。”

蒹葭便福了福身，道：“懦夫稍安勿躁，可否容奴婢问这沈氏掌柜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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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掌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明入了蒹葭的套儿，当时蒹葭问起定钱，他便该一口咬定没有定钱，却有口头商定，如果那样虽会被疑，却到底还沾个理字，只可惜方才他一时情急，又心虚之下已入了套，就只能步步错了。

高大胜间日地在坊间浪荡，自没少见这等放肆刻薄的奴婢。现在见蒹葭虽一身奴婢服饰，但衣裳上还滚着外相料子，便知她定来高傲户，目睹她对本身恭敬有礼，又极是谦逊，不似决计找岔的，肝火便又消下去几分，反倒生出一些猎奇心来。

文青这会子脑筋已沉着了下来，见沈掌柜哑口无言，便又道：“这参若真是已被姜知府家订下，掌柜的为何还将它摆在外头示众，将才我入店扣问，又于我详说这山参多么品相俱佳，目睹着我要付钱，却又突道这参是卖不得的。这倒不知是我仗势欺掌柜的买卖人，还是掌柜的趋炎附势，欺我年幼，毁我名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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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闻言面上一喜，目光陡亮，忙道：“果然？姐姐大好了？”

“这位高懦夫果然如坊间传言有一幅侠义心肠，只是没想着竟是认人不清，是非不明，这侠义奴婢瞧着倒是要大打扣头了。”

蒹葭却道：“掌柜的何故就恼了？我也不是说要瞧铺上统统底据，不过只论这山参的一张罢了。若按端方，底据自不是说瞧便瞧的，可现在既出了这等纠葛，掌柜的将底据明示一下也是该当，一来如许掌柜的也能更占个理字，再来这位姚公子想来也非那不讲理的，只要见了底据必是会让步一步的。”

蒹葭闻言便惊奇隧道：“沈掌柜这话可就奇了，方才还说是有底据的，现在怎便又成了没有呢。这没有底据便是掌柜的空口白牙，这事儿可就说不清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