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不同[第3页/共3页]
阮媛将手镜放到桌上,手指不自发地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声音清脆。边上服侍的绿珠,少有的温馨。看来阮媛此次抱病,真的将绿珠吓坏了。
郑妈就坐在炕沿边上的绣墩儿上,低头做针线活。她是一刻手里也离不开活的。郑妈大底年纪大些,内心清楚阮媛手头没钱,而侯府的下人一贯的攀高踩低。拿不出钱来办理,少不得她挨些累,做点儿荷包、鞋面、香囊之类的小东西送人。
在药的做用下,阮媛终究在疼痛中睡着,郑妈与绿柳几个倒是一夜未曾睡。而阮媛早晨的事,公然传得全部侯府高低全都晓得了,但谁也没来探听一下。
阮媛自小和她母亲大孙氏住在乡间,直到十岁上,才被她父亲阮峰接到都城。但是用饭的风俗倒是一向没改。阮家糊口刻苦,常日里都是青菜度日,只过年过节时才会砍肉。既然常日不吃,砍一回肉,定是要炖上一锅,让家里人吃一回就解馋。
阮媛无精打采地坐到桌前,将小碟里的菜夹得所剩无几,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可惜一口全吃了,量是够了,但味道平淡得都让人思疑,是否放了盐。又或是侯府现现在银钱严峻到连盐都买不起了?
但她怕人笑话,绿柳又在边上提点,阮媛少不得改掉本身的坏风俗,学着贵女的样,菜要按根夹,饭要按粒往嘴里送,汤要小口小口啜饮。
如果她一意孤行,谁又能说,梦中的统统,不是她接下来的人生?
张妈身边的小丫头惯会看人神采的,忙笑着上前拉住绿柳,从她手里夺了鞋垫,看也没看就说道:“张妈,瞧这鞋垫大小正能穿呢,一点儿小事大半夜的,能够少夫人公然病了,张妈就去拿药吧。”
归燕居东窗下,种了一片红、白、金色相间的凤仙花,花似胡蝶,轻风扶过,似彩蝶翻飞,微香沁鼻。阮媛临窗而坐,胳膊支在窗下的桌沿上,手背顶着下巴。浅青色的纱屉,模糊勾出她深思的身影。
说完话,回身就要走。
绿珠跟着点头道:“骨头要大块的,肉要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鲤鱼要两斤一整条的。”
阮媛的婆婆简夫人听跟前人说了,只一笑,探听都没探听,只当阮媛出招,想让楼石进她屋里。而楼石也是如此想的。
阮媛抬首,瞅着绿柳。别说阮媛的四个陪嫁丫头里,数绿柳最美,就是京里的普通闺秀,绿柳比起来也不减色。细心打量绿柳,阮媛惊奇地发明,实在她的某些行动、风俗,和唐芷有些微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