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童年伙伴（修改后）[第1页/共3页]

“没有，奶奶。我喜好这里。”晓玉抬起脸惭愧地说，眼泪仍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内心压抑得难受。

“没呢。”晓玉一边说一边从速用橡皮擦着功课本上的笔迹。

晓玉之前看过奶奶年青时候的相片，泛黄的相片上，奶奶穿戴一件素色旗袍，短发烫成了一个个波浪的卷抿在耳后，额前的刘海向后翻卷着成一个文雅的弧度，脸上的神采清冷，坐姿笔挺矗立，端庄文雅。

“邓爷爷一到放暑假就拉着小孩练羊毫字，写不好还会骂人。可凶了。院子里的小孩都怕他，不肯让他教，你如果不怕，找邓爷爷教你练羊毫字，保管字就美了。”

“晓玉先睡，奶奶一会儿就睡了。”说着蚊帐内里的奶奶将台灯又移远了些，光影昏黄中，晓玉再也撑不住了，头一歪，就进入了黑甜之乡。

“奶奶，我想去看看我姆妈。”晓玉内心闷得透不过气，眼睛酸涩，哽咽起来。

“你功课做了很多啊，擦了干吗啊”刘璐璐蹲在她身边，奇特地看着她的功课本。

“好了，好了，没有就好，晓玉就在奶奶这里听话，好好写功课，好好玩，你想吃甚么奉告奶奶，想买甚么奉告奶奶，文辉欺负你了，也奉告奶奶，奶奶去骂他。我们家晓玉最懂事了，奶奶晓得的。”奶奶用手抹了抹晓玉脸上的泪水，“不哭了。不哭了，眼睛都要哭肿了，明天如何见人呢？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说着站起来，脚步盘跚地出了门。

晓玉出橡皮筹办把功课擦了重写，劈面的门洞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小女人，穿戴粉色泡泡袖衬衫，粉色的裙子，扎着粉色的胡蝶结，高高的马尾辫在脑袋前面一晃一晃的。

“是啊，你如果不怕挨骂就去，归正他见到小孩就拉着教，”刘璐璐说着说着，眼睛看向甚么处所，神采一僵，很快地说，“喏，他过来了，我先溜了。”说完，脚不沾地的就跑了。

床头的开了一盏小台灯，花苞一样的灯罩，披发着温馨的光晕。奶奶坐在她的床头。

“不去哪儿。这是我姨婆给我寄来的新衣服，明天第一次穿。”刘璐璐说着拉着裙摆对着晓玉转个圈，“都雅吧？是香港寄过来的呢。我姨婆信上说，今后会常常给我们都雅的衣服。”

晓玉感觉后背毛毛的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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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玉眯着眼睛看着她，怔怔地看着她。

晓玉摇了点头，表示没事的。

晓玉想起来，刘璐璐的家里有外洋干系，鼎新开放后联络上了，常常布施她们，再厥后璐璐嫁了一个香港人，大她很多，结局并不好。

晓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会儿，听得奶奶在低声感喟，她内心晓得白叟家内心沉闷，想开口又不晓得说点甚么，脑筋昏然，眼皮子打斗，最后只口齿不清问，“奶奶，你还不睡啊？”

“是爸爸送我来的吗？”晓玉说，“我记得是爸爸送我来的。”实在这也不是她影象中的，是谌文辉说的。

“字丑怕甚么，人不丑就行了。”刘璐璐说，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圆镜子，对着光，孜孜地抚弄额头上的刘海。

自谌晓玉生下来，就放在奶奶家，小时候没上过幼儿园，妈妈单位的托儿所呆几天，哭着闹着不肯去，又被送回奶奶家。自此就是奶奶的小尾巴，奶奶买菜带着她，做饭带着她，去开居委会开会也要带着，厥后上了小学归去跟父母住，一到了寒暑假，赶紧屁颠颠的奔到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