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七情六欲，怎会不动心[第1页/共2页]

“那倒没有，听六表姐说上京繁华，我实在是猎奇。”

“可我不明白，放眼望去上都城内又不是只要荣国公府一家臣子，有才气的也并非只要徐家。而我一个国公府的表女人，初来乍到，何必如此。”

“就是今儿一早出门，明显穿得够多了，风一吹感受跟没穿一样。”

徐老夫人表情非常不错：“不忏悔，看你是想好要甚么了。”

“你阿娘在坤宁殿住了小半年，就是当时与官家熟谙的。可当时官家的母后——明裕皇后为官家看好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崩逝的明慧皇后。”

“那日随表兄入宫，官家看到我仿佛很惊奇，就仿佛透过我在看谁。”

“喜好甚么就买甚么，外祖母给你掏银子。”

却听李拾月又道：“可我有甚么本领值得呢。”

东间只要暖榻上坐着的祖孙两儿，屋内炭火烧得畅旺，坐得久身上生了热意。

“就算是给淳慧公主作伴，那公主殿下身边也会有出身权贵的女娘。我与公主也是第一次见面，不置于此。”

就算一个十六岁的女娘，清楚人这平生，七情六欲是在所不免。面对实际，却极少认得清的。

李拾月笑眯眯的，贴在徐老夫人身上：“外祖母别担忧，为着我怕冷，大舅母昨儿又让人送了好些炭火来，恐怕我冻着。”

“汲引徐家，就是以汲引一个刚入府的表女人，未免将徐家摆得太高了些。”

李拾月心中震惊，宿世她都不晓得这个事情。

徐老夫人敛起笑容：“憋了这些光阴，忍不住了？”

“我与你外祖嫡出的女儿就你阿娘一个，先帝膝下没有公主，就在徐家与当时其他几位出身权贵的女娘里遴选出四位，送去了坤宁殿。”

劈面的和缓，李拾月脱下大氅迎了上去，一见暖榻上的徐老夫人甜甜一笑，唤道一声“外祖母”。

不等徐老夫人叮咛，只一个眼神，常嬷嬷就带着一众婢女退了下去。

李拾月由着徐老夫人将本身的双手握在手内心，不断地搓着，如许几次双手有一些的回温。但是与徐老夫人手上的热乎劲比起来，的确是微不敷道。

徐老夫人睁眼时，双眸眼中的悔怨与肉痛落在李拾月身上：“做错了决定，你阿娘嫁错人，你们娘俩还吃了那么多的苦。”

徐老夫人目光平和：“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不假。可官家义女，公主之尊，你真的不动心吗。”

徐老夫人发笑，如何会看不出来呢。早就过了半百的年纪，甚么人没见过。

李拾月点头，睫毛轻颤：“官家义女，公主之尊，繁华繁华就在面前。七情六欲，怎会不动心。”

邻近腊月尾，上京的凌晨更加酷寒。门帘撩起，脚下缓慢地进了寿松堂的门，一起不远，走过来北风钻过脖颈间的绒毛，那砭骨的寒意实在是让她忍不住颤抖身材。

“就算看在大表姐的份上，我一个初来乍到的表女人，随便犒赏些甚么，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李拾月顿了顿还是点头：“若说汲引徐家，六表姐和娘娘才是同母亲姊妹，我一个表姊妹，可我与娘娘是第一次见面啊。”

古往今来就算有勋贵家的女娘例外册封诰命，最高不过县主，也就是郡君、乡君等等。可那些例子与家属光荣挂钩，她一个借居在外祖家的表女人，难不成官家是看在她身后那日渐式微的云阳伯府吗？

却听徐老夫人娓娓道：“你外祖幼年时，跟从先帝，位及宰辅，荣国公府名声大噪，这是繁华的开端。”

徐老夫人对她的答复非常不测，如果遵循普通的女娘大多矜持会说不动心，如此直白的答复实属不测。

“若真如官家所说，就是看你有眼缘，想与淳慧公主作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