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穿[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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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沉沉如这夜深重,一字一字冰冷骸骨,似要将她的血肉混着骨头都熔化。
看了眼身侧因承恩过量昏睡的清妃,嘉和帝没有任何沉沦的起家走了出去。暗卫向他禀报了凤銮宫的动静,等待他的叮咛。
“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突然生硬了身材,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看着内里黑沉沉的天气,眼神无穷哀戚。
容昭顿时眉头一挑,转头看着厚重的车帘,不说话。
容昭终究发觉到有甚么不对劲,她仿佛衰弱了很多。
他回身,再次拉着叶轻歌拜别。此次,未曾逗留半分。
“你晓得我向来言出必行,我说最后一次便就真的是最后一次,别拿母妃来威胁我。”他率先打断皇后想要搬出最后筹马的机遇,冷声道:“不要把别人的宽大当作你肆无顾忌的把柄,不要把别人对你的怜悯当作得寸进尺的本钱。母妃和我都未曾亏负于你,入宫非你所愿,你委曲你不甘你怒恨你也能够抨击。但你记着,你没资格以此为借口来摧辱无辜。”
花若感喟一声,道:“娘娘,今后这类话万莫再说。特别是瑶姬娘娘,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提起。”
皇后一颤,目光缓缓睁大,却不知是喜是忧。
叶轻歌闷声而笑,“有劳世子本日一番殷勤护送,只是皇上一定会如您所愿。”
“对一个早就心如死灰的人来讲,另有甚么可骇的?”
*初歇,氛围里泛着淡淡甜腻的味道,异化着紫金香炉里浅浅烟雾,闻着格外让人沉浸。
他说完便拉着叶轻歌走远了。
“是。”
皇后嗤笑了声,目光有些浮泛。
出了宫门,容昭直接就将叶轻歌抛向车内,对玄瑾道:“送她归去。”
皇后呆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爬动着唇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昭眼神沉寂,渐渐的松了手,语气平平却无情。
叶轻歌又轻飘飘的说道:“刚才世子对皇后说入宫非她所愿,但圣旨不成违,即便心中不肯,还是不成违逆抵挡。而世子您,就如同当年的皇后娘娘。不满先帝赐婚,更不满娶个本身不喜好的女人,但君威不成犯,您只得忍耐。可您又并非逆来顺受之人,有些事情能够忍,但触碰底线原则的事,却忍不得。”
蓦地,他脑海里闪动出刚才在长宁侯府门口,画扇未说完的话。
玄瑾没任何辩驳,刚欲驾车拜别,容昭又把住了车辕,微侧了身,对车内的叶轻歌道:“今后不要随便进宫,就算进宫,也尽量不要招惹皇后。”
“哎,世子…”安德海唤了两声,然后想起甚么,又急仓促往凤銮宫而去。
皇后蓦地回神,浑身都在颤抖,眼神里有一种悲忿后的凄楚,喃喃自语着:“这是他第一次如许痛骂我,第一次…他竟然待叶轻歌如此,他竟然待她如此?”后一句腔调突然进步,凄厉而撕心裂肺,仿佛骨子里撕扯的疼痛一寸寸连着血脉由那两句话字字传播散开,令听者无不动容。
说道最后,她忍不住眼底水雾众多,多年来的哑忍和故作固执,在这一刻,轰然倾圮,琐细成泥。
“你说,这偌大个后宫,那里另有本宫的位置?本宫这个皇后,从进宫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名不副实了…”
“呵~可贵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容昭拽着叶轻歌出了凤銮宫没几步就撞见急仓促返来的安德海,他瞥见两人,明显有些不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出宫了。刚想上去见礼,容昭压根儿不待见他,脚步不断,冷声道:“好好服侍皇后,如有任何闪失,爷便先摘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