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毒、落水[第1页/共2页]
她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些话,元戈还真不晓得,毕竟接办这具身子的时候尚短,脑筋又晕晕乎乎的实在记不住很多事。不过,独一能够肯定的是,佟婉真本身也不能证明本身从未说过这些话,不是吗?就像,唾沫星子喷溅过来的时候,温浅也是一样的伶仃无援有口难辩。
借尸还魂的水鬼……仿佛,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没甚么错处,元戈好表情地想着。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我怎会宁肯求死,亦不肯嫁他为妇?现在你却说我是因为那二皇子……可不就是在我的鬼域路上泼脏水让我死了也不得安生吗?”
佟婉真看去的方向,是佟夫人,佟婉真的嫡母,也是温浅影象当中佟婉真最惊骇的人。
对方微微一愣,愈发紧紧攥着元戈的手,切磋的视野打量着元戈,“浅浅,你……你怎这般唤我?是要与我生分了吗?”
“明显……明显甚么?”元戈抬眼看她,安静的眸子里有种风雨欲来的猖獗。
同她也有干系吗?元戈垂眸考虑,此事若当真只是女人家之间的龃龉倒还好,如果世家政敌之间的针对……只怕这些还只是试水的小打小闹,温宋两家联婚,陛下圣旨赐的婚,多少人喝采、多少人唱衰,多少人隔岸观火把戏看?温浅啊温浅,你只知那人对你笑便是喜好你对你好,却不知这都是一张张唱戏的脸,粉墨退场、笑里藏刀。
只是,鬼神之论,本就讳莫如深,何况现在还是在温宋两家的“丧事”之上。佟夫人皱着眉头冷声唤道,“婉真,休得胡说。”
佟婉真撑着身后打扮台,煞白的神采和现在的元戈不逞多让。
门口的人,背着光,看不清模样,只此中一人一袭正红喜服,身份昭然若揭——温浅的新婚丈夫宋闻渊。他背动手站在那边,声音冰冷陌生,“有话直说。”言简意赅的,半个眼神都没有往元戈这边来。
这些看戏的人,谁又会求一个本相呢?
她绞尽脑汁弥补着差点脱口而出的罪,“明显……明显你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你不是温浅,你必然不是温浅,温浅死了!你、你、你就是那借尸还魂的水鬼!对,你是水鬼!”
罢了,本日既借了你的身子活过来,便是承了你的恩典,总该让你干清干净地上路才是。
元戈侧目打量着对方,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佟婉真内心发怵,扒拉着元戈胳膊的手缩了缩,讪嘲笑着,“浅浅……你这是如何了?大夫,浅浅但是有恙?”
声音戛但是止。
佟婉真瞠目结舌,快速一把甩开元戈攀附上来的手,大声痛斥,“胡说!我何时同你说过这些?!”
新娘子长长的睫毛耷拉着,于惨白的脸上投下青色的暗影。她紧紧攥动手中未曾经新婚丈夫揭下的喜帕,低着头咬着嘴角,难以开口普通断断续续地说道,“圣旨赐婚,那里由得你我?可、可你却同我说,说他宋闻渊凶悍无匹、奇丑非常,还说他酗酒、醉了要打人,用棍子打、用鞭子抽、用诏狱里头还带着血肉碎末的刑具……你还、你还说他克妻……”
那大夫回身安闲作揖,“无妨,只是落水吃惊,不打紧的。老朽开副方剂,三少夫人吃了便好。只是……”
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积郁成疾?来宾们群情声更大了,大夫目色微闪,借端先去写方剂退到了一边,佟婉真拉着她的手说着欣喜的话,梯己的言语,总不经意间带到“那人”,却又能及时反应过来住了嘴。
对方仍然背动手站在那边,重新到尾置身事外的模样。仿若本身的新婚老婆心系别人对他来讲半分干系都没有,好一副冷心薄情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