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夜入祠堂[第2页/共3页]

待到了俞元薇处，俞明薇却已经分开，说是去陪老太太说话解闷去了，俞宪薇遂留下和俞元薇打趣，略说了几句，见时候不早了，便状似随便地打发绿萼归去将屋子清算好，各色东西筹办齐备。

待两人仓促赶到围墙边，公然借着月光，看到墙根边的草丛里好好藏着一架梯子。俞宪薇一喜，才要将梯子扶起来，照水有些迷惑，嘀咕道：“不大对劲，我如何记得梯子头本该是放在那边的？”

赖妈妈见她动机已经转了过来，微微松了口气，又道：“太太若想七女人平生安好，便不能就这么认命了。再者，太太也要往轻易处想想，您夙来贤能，并无错误，和老爷也是多年琴瑟调和，今后纵有了新人生下儿子又如何？只要您紧紧站住正室之位，那庶子抱返来当作本身儿子养，养大了也只和太太、女人亲，今后女人出阁，家里有兄弟撑腰，也是一桩益事。”

俞如薇垂下眼，眼角扫了眼身后的帘幕，低头道：“孙女方才被吓着了，一时情急，不是用心的。”

俞宪薇也游移了一下，但她摆布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明非常。偷看族谱这件事她不肯太多人晓得，以是只让照水一个帮手，人少精力有限的确轻易出忽略，但时候不等人，若此时再迟延，只怕今后很长一段时候都没有机遇弄明白答案了。即使真被发明，一个九岁的小儿爬墙，别人只会当她调皮，也不会施多重的罚。

老张头一行叮咛小厮拿火折子，一行骂道：“再如何也不该灭了烛火，这但是大不敬，要让我抓出来是谁，必然重重责打。”祠堂被人混出去要使坏，清楚是他看管倒霉，趁此机遇多表表忠心，让老太爷不要太见怪他才好。

在去温仁堂的路上，绿萼见俞宪薇兴趣寥寥，猜想是因为方才那话有了甚么芥蒂，便出声道：“女人可别多心了，太太不是成心怠慢女人。”

手指刚触及到那泛黄的纸页，耳中便听得身后远处有人喝了一声：“谁在里头？！”

因为年纪小，身子轻巧矫捷，俞宪薇很快爬上墙头，墙内刚好是一株枝叶粗大的桂花树，她用腰带系在树干上，谨慎吊滑下去。

听到提及女儿，小古氏眼中黯然消逝些许，却仍旧难掩低沉。

堂中空无一人，供桌上点着粗大的蜡烛，三支敬祖的香已经燃掉大半，烟雾环绕中先人的灵位密密麻麻排了四五层，昂首看去几近填满了一面墙，跟着烛火跳动，黑漆漆的灵位和拖长的闪动影子仿佛活动了普通，很有几分渗人。饶是俞宪薇这死过一次的人见了，也不免心头狂跳了几下。

看管祠堂的老张头四下看了看，道：“如何才出去就不见了？”

小古氏惊怒不已的当口，刚好俞宪薇带了绿萼照水过来，才刚进院子，就见站在院中的滴翠已经仓猝走了过来，赔着笑道：“太太才说身上不大安稳，正歇着呢，连七女人都去了大女人那边，不如六女人也去温仁堂姐妹一处说话可好？”

小古氏何尝不明白这个事理，但是她忍辱负重了这些年，那里能忍耐再被人肆意踩踏，她心底悄悄生出一股恨意，咬牙道：“我能做的都做了，老爷如果还念着昔日的情分倒也罢了，要当真开口说出这事，便……休想要我再至心待他。”

话音未落，便听到门窗紧闭的东次间传来小古氏悲忿难忍的声音，虽调子不高，被门窗隔绝有些恍惚，但也能听出内容是在抱怨十年伉俪却无信赖，想来是在指责俞宏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