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页/共3页]
高嫱气得神采发青,嘲笑道:“好,好,你这天子当的可真好。既如此,你归去吧,哀家也不想再跟你多费唇舌!”
高展明道:“你把信送出去吧。”
高展明思疑李景如果想趁着这个机遇看看宋诺的本领,是以便不言语了。
李长治忍声吞气道:“母后,即便真是高展明献上奇策,但是刘汝康才是一州太守,最后出台的政令都是由他公布的,若不是他故意治灾,这些策谋又如何能够推行?更何况,倘使真如李都督所言,嘉州府的灾情如此之严峻,又怎会这般等闲就能化解?其他州郡赶上蝗灾,严峻的,三五年都缓不过劲来呢!孩儿狐疑,李都督初到其任,并未见过蝗灾,是以将事情有所夸大了。更何况刘汝康身为嘉州府太守,治灾有功,便是不赏,也千万没有问罪的事理。把治灾的功绩都归到高展明一小我头上,嘉州府上高低下,怕是会有牢骚的。”
李景若悄悄咬牙,道:“母后这话,实在对儿臣过分苛责了。退一万步说,即便李都督所言非虚,嘉州府的灾情如此之短长,并且有效治灾的战略都是高展明所献,可刘汝康作为嘉州府太守,推行政令之灾,开仓放粮,莫非就没有几分功绩?遵循李都督所言,现在嘉州府的灾情已经获得减缓,此事朝廷不加安抚,却要惩办太守,不管如何也说不畴昔,会落人丁舌的。儿臣恳请母后三思。”
过了一会儿,引鹤在内里拍门:“爷,有都城送来的信,爷现在看么?”
高展明道:“宋诺已经走了?”
高展明来嘉州也有小半年了,除了过年的时候收了些外埠寄过来的礼,这都城送信来还是头一回。是谁送来的?为了甚么事?
李长治走后,高嫱恨恨地将桌上摆着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
这话牵涉到了高嫱内心柔嫩之处,她放下凌厉的架子,叹了口气:“都说女大不中留,儿子长大了,这其中艰苦,又岂能一言道尽?唉!”
李长治也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听高嫱如此说,也不疲塌磨蹭,起家行了个礼立即就出去了。
自从太子受封、平阳郡公被擢升为国公以后,李长治和高嫱之间的干系就比畴前更僵了。李长治立这个太子立的心不甘情不肯,高嫱升赵家阿谁国公升的心不甘情不肯,虽说在宫里李长治还是不得不听高嫱的,但两人之间已经有点撕破脸、分庭抗礼的偏向了。
高嫱听他口口声声回护刘汝康,不由更怒:“皇上,哀家看你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你看看李都督呈上来的折子,再看看当初刘汝康呈上来的折子,两相对比,这说的岂是一回事?!从客岁到本年,刘汝康都只说嘉州府呈现了蝗虫,对收成稍有影响,可李都督却说嘉州府的收成只要往年的一成!一成!你还说刘汝康不是在欺上瞒下?!更何况,李都督在折子里说,嘉州府的灾情是因为高展明的奇策而减缓的,要不是哀家把高展明和李都督派去蜀地,这灾情怕是更加短长!并且我们还被瞒得死死的,丁点不知呢!”
高嫱把李景若派人奉上来折子往他面前一丢:“灾情到底有多严峻,你本身看吧!你这做天子的,被小人乱来了尚且不自知,倒还替着别人说话!”
李长治本来觉得高嫱又筹算为了平阳郡公那事与他难堪,没想到高嫱竟然提起嘉州,看来是跟高展明有关的,他顿时松了口气。
李长治所言,也有必然的事理。光是高展明故意治灾,但是嘉州太守如果不给他权力,不消他的政令,他便是空有满腹逆天之计也无发挥之处。嘉州府灾情获得节制,刘汝康作为太守,这等功劳倒是能够抵了他坦白灾情不报的罪恶了。高嫱如果一意孤行要惩罚他,反倒被人拿捏住了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