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寿礼[第2页/共3页]

这是场面话，当着满屋子下人，当然要如许说。

姜骅身上有微微的酒气，坐下来喝了口茶才笑道：“家里来不及办席面，使者们明日就要出发回京复命，我带着他们去弘德楼吃了一顿酒。”

除了唐国公府求亲一事……

弘德楼是乐康城里最好的酒楼。

再过两年烽火各处，争储不争储又算甚么大事？

“祖母您也别焦急乱想，依我看这不是好事，总之是宫里发赐给您贺寿，这是脸面，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您此次大办寿宴本就为了收拢干系，这下有了皇家的赏，恐怕不肯意理睬我们的人都要重新衡量了。”

“四女人可算返来了！您快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吧，是都城送过来的犒赏呢，专门给老太太贺寿的！老爷正在内里接待送礼的京使，一会就出去。”

姜骅一愣。

姜照更加松了口气，不由也笑了，“本来是皇后娘娘犒赏我们拒婚呐。”

到底是哪样惹来了这场恩赏呢？所谓恩赏，偶然候真的一定是功德呀！

“是，统共五家，都是当年在先帝时就有军功的。”

姜骅恍觉本身失态，瞟一眼女儿，有些不美意义，清清嗓子，端起茶碗又喝了两口，再昂首时已经正了色彩：“……据这位京使说，京里倒是不大晓得朱仲书的外室是谁，或说歌女，或说闺秀，谎言纷繁，但我估计着，约莫是北宅三丫头了。”

“不是一枝独秀，甚好，免得树大招风。”姜照道。

老夫人立即命他出去发言。

老夫人半眯着眼睛歇息，刚才暴露的疲态却不见了，一脸深思之态，“发赏时也就是官面上的话了，刚才我都奉告了你。至于其他，你爹爹在外接待他，不知能问出些甚么来。这使者是个浅显寺人，与我家并无来往，我们也不知秘闻，想必只是个跑腿当差的吧。”

老夫人重重咳了一声。

老夫人道：“他是宫里当差的，对都城里的流言妙闻倒晓得得清楚。”

姜骅笑了笑，没说甚么。祖孙三个都是心知肚明，所谓逸闻，想必是这位使者特地流暴露来的了。这也是侧面点明犒赏的来源。

程氏道：“刚才接赏时候不短，您白叟家好好安息，媳妇辞职，晚间再来看您。”领着人下去了。

因为此时屋里人多，姜照不便多问甚么，就跟着翠翘热热烈闹地群情评说。待程氏那边登册结束，带人恭恭敬敬把犒赏“请”到库房中细心收拢好，老夫人露了一点疲态，“我有些累了，你们都下去吧，阿萝留下来给我捶捶腿，说说话。”

那就唯有父亲暗中做的事了。

姜照思念祖母的态度，“您也感觉这犒赏不普通？”

“祖母，来发赏的京使是谁，都流露了甚么呢？”她轻声问。

姜骅道：“使者流露，川南战事吃紧，几个重城屡攻不下，征讨官兵频频堕入苦战重围，半年来已经折损了很多兵力，破钞的粮草更是不计其数，皇上日夜忧思，一筹莫展。偶尔读到之前的边陲战报，和皇后念叨现在朝中无有良臣良将，伉俪两个忆起过世的老臣，各自感慨。娘娘提及偶尔的听闻，仿佛是我们家老夫人要过寿，皇上听了就叫人去查，查实了，便发了赏。娘娘发起若要发赏，不如把旧年有军功的老臣都一并算上，以免厚此薄彼寒了别人的心，以是皇上又分外赏了别的几家。”